张衡提议收买元妃昔日的下人,但是哪个人是可收买,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后提议收买姬威。张衡说道:“可用府上旗排军段达,他与元妃侍卫姬威都是武威老乡。”
杨广问道:“姬威?本王到是听说过,听说卢太翼就是姬威强行带回东宫的,收买姬威能有几分把握?”
张衡道:“听说姬威虽然在东宫当差,家境却是平常,本来指望服侍元妃有所提拔,如今元妃已死,姬威就更没指望了。”
“好,此事便由你安排,让段达去笼络姬威。”
受晋王杨广差遣,右庶子张衡与旗排军段达一起去访姬威。姬威的宅院就在京师城南一处院落。姬威是每逢月末,定要回家看望家中老母。
偏逢这日月末,姬威正在家中,未想到段达来访。姬威把二位客人请入客堂,段达言道:“我给兄台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好友张衡。”
姬威c张衡作揖,互施礼节,虽然姬威与张衡各为其主,但两人并不认识,段达言道:“张衡是段某好友,听说老妇人近来身体多病,特来看望。”
姬威言道:“承蒙二位兄台厚爱,小弟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段达装作糊涂,假意问道:“何事让你作难,不妨说说,看看兄弟能不能帮上忙?”
“实不相瞒,大家都是同朝为官。自从太子妃被人毒死,太子的宠妾云昭训在东宫日益猖狂。”说到这里姬威连连摇头叹气,段达c张衡也有安慰眼神盯着姬威,姬威又道:“我本太子妃的随行侍从,如今看着云昭训作威作福,让小弟咽不下这口气啊。”
张衡看姬威面容沮丧,这才言道:“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既然云昭训容不下,太子又护不住,何必寄人篱下,委曲求全。”
姬威苦笑道:“我有何尝不是这样想,只不过在东宫当差,俸禄宽裕,若去了别处,我如何奉养老娘。”
张衡与段达互看一样,不禁笑了起来,姬威不知原故,有些疑惑,段达乐道:“姬兄,你可知道,这位张衡是何许人也?”
“这”姬威摇了摇头,段达这才把来意说明:“此乃晋王府右庶子张衡。”
“啊?”这一说把姬威吓得目瞪口呆。
张衡一看姬威心神紧张,措手不及,才大胆说道:“实不相瞒,我和段旗排此次前来,想与姬大人共谋大事。”
姬威对东宫一贯忠诚,如今与晋王府的人针锋相对,心里变得摇摆不定,段达一旁劝道:“只要姬兄归顺晋王,将来殿下若有荣登皇位之日,必是佐命之臣。如果姬兄一味忠于太子,早晚要栽到云昭训的手里。堂堂太子妃不是说死就死了么,何况你一个侍从?”
段达c张衡一唱一和,连唬带吓,说的姬威心生叛逆,抱拳说道:“若得二位仁兄引荐,姬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满口答应愿做晋王杨广的内应,三人随后做了约定。这才是:
人到难时事欲反,事到临头求自安。
王府谋划万般计,东宫还有几时欢?
到了四月么,已是春暖花开时节,岐山人流不息,官轿车马络绎不绝,这日正是仁寿宫大庆的日子,皇亲宗室c满朝文武c各地官员c名流高士c佛道两家,纷纷奉旨赶往岐山仁寿宫。
隋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统帅皇亲宗室,文武百官,一起西行,鸣锣开道,净水泼街,临驾歧山仁寿宫。右仆射杨素c大理少卿杨约,封德彝c宇文述c麻叔谋c崔善为等督建行宫的官员,一起跪拜,夹道相迎。
隋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再游仁寿宫,看新宫城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心情大悦,遂在仁寿宫大宴群臣。酒席之上,百官向天子称贺,文武百官虽说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但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唯有晋王杨广呈现一部书籍。
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