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前院房檐之下,张轲正坐在台阶上,一个手托着腮发愣。小萧珺坐在张轲膝盖上,玩弄着手指头。
王五走到近前,提了一下裤腿,也坐到台阶上:“舅爷,家人都走了,看来这王府真被妖魔缠住了,你也早点离开吧。”
“偌大的王府,这才半年多,就家破人亡,天大的不幸呀。”
“王爷没了,美娘是个养女,也吃不到朝廷的饷银,舅爷还是带回乡下吧。”
张轲点了点头,王五拿起包袱,起身道别,也离开了王府。张轲抬眼望着天空一片浅灰色的云雾,王府曾经气派的砖瓦雕壁,粗大的门柱石栏,似乎笼罩在几分阴霾之下,空洞洞的宅院,让人只能一声叹息,
王府冷冷清清,死寂沉沉,张轲觉得已是人去楼空,在房里捡了些能卖钱的东西,便带着萧珺,也走出了东平王府的大门。
“咔嚓”一声,一把铜锁锁住了那对已经红漆脱落的大门。张轲把萧珺报到车上,赶着牛车回乡下去了。
守在十里界家中的罗氏,以为又要等个一年半载,张轲才能回乡下。没想到在东平王府待了没几天就匆匆返回十里寨,让人倍感意外。张家的一帮儿子看到满车的旧货,更是欣喜,纷纷围上来。
“哎,我说当家的,你怎么去这么几天就回来了?”
张轲跳下车来,把缰绳交给大臭去栓牛车,怀里揣着木匣子,对罗氏说道:“去屋里说话吧。”
萧珺被二臭一伙哄着玩去了,屋里就张轲两口子,张轲沉着脸,半晌不出声,罗氏惊诧的问道:“王爷是不是病的不行了?”
张轲带着一副苦楚的表情摆了摆手:“你可不知道,事闹大了。”
“你快说说王府出了啥事?”罗氏问。
张轲把东平王府的事一说,罗氏顿时脸色大变,问道:“那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不是个灾星呀?”
“我看不是,你瞧。”张轲打开木匣子。
顿时一盒银子展现眼前,罗氏转忧为喜,问道:“我说当家的,你把王府全偷净啦。”
“什么叫偷啊,这是王爷临终是交给我的,让我好生照顾美娘,我看美娘没给咱家带灾,还给咱家生财,你说是灾星,还是福星?”
“对呀,伺候好这小丫头,还真掉银子。”夫妻二人转忧为喜,从此便把萧珺寄养在自己家里。
清静的梁宫不时传递着鸟儿的叫声,精雕玉琢的长廊镶嵌在园林中央,清新的花草依偎着典雅的宫舍,御书房的香炉四溢这微微轻烟,
一个内侍太监急促的脚步,划破了梁宫里的这份幽雅。太监匆匆来到宫里,奏报王府后事。
孝明帝萧岿沉思良久,才冒出一句:“美娘如何了?”
太监答道:“听说被东平王的小舅子张轲接到乡下去了。”
“朕本该给美娘选个更好的归宿?”
“回禀皇上,知情的人都说是二月生女子是妖孽投胎,东平王夫妻就是被克死的。”
这话正中孝明帝的心病,一想起江南二月生女不吉利的习俗,孝明帝就抱怨生辰八字,如今东平王夫妇三个月内,接连暴毙,让孝明帝更加坚信二月生女克父母的恶俗。
萧珺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带着唯一的一丝牵挂,孝明帝无奈说道:“朕本想在皇室当中,给美娘寻个好些的人家,既然如此不吉,就委屈她跟着张轲去吧。”
内侍太监转身欲走,“慢着”萧岿唤回太监,又叮嘱道:“朕想起东平王府,就心中畏惧,反正东平王也没什么后人,就把这凶宅拆平,另作它用吧。”
“遵旨。”内侍太监领命而去。
听说东平王府一时间空空如也,阴森破落,在江陵城中如同凶宅一般,无论朝中官员,还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