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挑眉,依旧不动,沈从容只想打自己几个嘴巴,她一急,似乎脑子愈发跟不上节奏了。“君上,要不,您把我给办了吧”
沈从容目瞪口呆的听闻自己的言语,简直觉得自己是萧采薇附身的节奏。她慌忙摆手,却觉得头愈发昏昏沉沉了起來。“萧珏,哦,不,君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难得的害羞着低下头,又觉得唯有双目相对方能见道歉的诚意,因而又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她已经放弃了解释,觉得自己的脑袋如同浆糊一样,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谁办谁其实都是一件极难办的事,我又怎会多费神思呢。”
萧珏微微挑眉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执起桌案上的酒壶,一阵酒香还未待得酒壶靠近便冲鼻而來。他微微皱眉,这个采薇,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将那酒壶丢在了桌上。“她也算待你不薄呵,竟偷來了这沉香醉给你。”
沈从容沒听过这名字,傻兮兮的笑着,直觉着萧珏虽看似生气反而让人觉得更易亲近呢。“嘿嘿,君上莫怪她,这酒,呃”她打个酒嗝,冲嘴巴挥挥手,消散些酒味,又傻嘿嘿的笑道:“这酒好喝极了,比那狐狸家藏着的还好喝许多。”
萧珏冷哼一声。他自是知道这酒好喝,整个大魏朝统共就三壶,这萧采薇一下子就偷來了一整壶给这两个不懂风雅的家伙给败光了。沉香醉饮时如果汁蜜饯香甜至极,酒至喉咙却又觉得如吃了滑爽至极的雪蛤般顺喉而下,饮下此酒嘴不辣,喉不痛,胃不涨,简直比吃了仙丹妙药还让人倍觉舒爽。可这酒也因之其霸道的后劲,让人唯有浅尝辄止。酿此佳酿的酿酒师曾曰一口嫌其稀少未觉酒之味道,一盏嫌其蛊惑犹如偷而不得,一杯则不多不少刚好合适。细细品味,其味至纯,其香至韵,其色至酣,其果至佳。
先王爱酒,也曾听闻此人言论,最多每月饮此一杯,这两个不识货的竟如猪八戒吃蟠桃一样,吃了竟还觉察不出其美味來。萧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微微叹气,伸手看向她,开口说道:“过來。”
沈从容吸吸鼻子,乖巧的走了过去。萧珏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有些微烫,他看着她如同蒙了一层水雾的眸子,轻声问道:“你可有不适?”
先王命人酿造此酒后,那人曾说此酒有个最不好之处,却因告之饮酒之法可避免其反噬作用因而并未明说。如今从容这样,只怕就是拿反噬作用吧。也不知采薇情况如何,他起身,欲出门唤人传医官前往公主住处随时静候。岂料刚一起身便被沈从容笑嘻嘻的拽着衣角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他弯下身,看着她晶亮的眼眸,那里如同一汪幽潭一般。“怎么了?”
沈从容摇头,又点头,迷迷糊糊的望着他,又低下头,她伸手揉了揉脑袋,又托腮思索了番。萧珏看着她自导自演般的行为,只觉其醉酒颇深,唯有醒酒了。沈从容见他身子微微立正,忽然偏头笑着看向他。
此时屋外风雪已停,然萧珏竟也忘记了关上她方才开启的窗户,可他却也未觉寒冷。屋内烛火爆了一下,恍惚间沈从容似笑得愈发温婉柔美,她伸出柔夷,竟让人也几乎有些移不开眼睛。仔细瞧去,那双手除了因常年习武显得骨节有些分明外在这光亮的照射下竟颇为难得的生出了些“西施捧心,贵妃醉酒”之态。“你瞧,烛火爆,喜事到。嘻,”她掩嘴笑了笑,又用眼睇他一眼,“你说,是什么喜事呢?”
萧珏不自觉的扭开头,转过身,将窗户阖上。缓缓才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沈从容充耳不闻,把玩着桌上的酒壶,笑嘻嘻的说着:“沉香醉,沉香醉,如何才能体会出其中最美滋味呢?嘿,那人可真是心有七窍呵。”
萧珏伸手拿过那酒壶,有些不悦的看着她这幅醉态,她醉得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糊涂。“我命吟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