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一役,刘沮兵败,萧傲趁胜追击。路经华阳险道,刘沮设兵埋伏,占据地利,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双方相持甚久。沈从容孤身涉入敌方军营,以巧簧之舌说服武陵郡郡守蔡松弃暗投明。蔡松投诚,华阳道之困立解。萧傲因屡屡在其手中吃下大亏,挥鞭击之并怒斥其性格反复,欲以谋逆罪下狱。沈从容劝阻再三,蔡松性命得以保全。
其后萧傲连夺荆州九郡,荆州尽数收复。刘沮溃不成军退至扬州建安郡,至此紧闭城门,任由萧傲使人日日谩骂都充耳不闻。
夏季已入,南方梅雨时节至,湿气潮热的天气,加上敌军守城不出,军中上下都如同窝着一股无名邪火却又无处发泄。
扬州,豫章郡,风影楼内。人声鼎沸。
三楼雅座,竹帘清幽,茶香许许,丝竹小调声声入耳,清脆爽净任人心中忧郁也一扫而空。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江南女子独有的轻柔嗓音将这通俗却别致的小调唱的婉转缠绵,丝丝入扣。
青衣男子一脸享受的听着这调子,嘴角的弧度如实的反应出此刻他的心情整好。
“哼!如今贼臣当道,竟还有人这般怡然享受!”
唱曲女子听闻吓得花容失色,琴弦也断。青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看了眼那战巍巍跪在一旁的女子,慵懒的问道:“怎么了?为何不唱?”
“回,回公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一庭花。”竹帘被掀开,一身蓝色翔云劲装衬得此人英姿勃勃,俊朗利落。
青衣男子慢慢转头,上扬着眉毛看向门口那人。“兄台,有意见?”
那人双眼瞪着竹榻上那人,不屑说道:“大好儿郎不去战场报效国家竟颓靡至此。”
青衣男子缓缓坐起身,他咧嘴笑了笑,一手就势搭在支起的腿上,挑眉问道:“是呀,兄台如此英姿勃发为何不驰骋疆场却在这只顾欺侮弱小呢?”
那人冷哼一声,青衣男子站起身,示意歌女出去,他坐在木凳上,斟茶说道:“兄台何必如此义气用事?人生短短数十载,天塌下来还有天子顶”
“住口!”
青衣男子笑嘻嘻的站起身,端着茶杯走到那人面前,“是,是,我说错话了。兄台别介意,呵呵。”他看了看那人,又道:“只是皇恩浩荡,如今烈亲王已经打到了扬州门口了,这”他左右看看,“收复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我等也不必太过着急啦。”
男子瞪他一眼,讽刺的说道:“梅雨时节已至,如若再拖延战局,情况还难说得很呢!如同西南马定力强过北方马一样,这谁胜谁败还难说得很。”
青衣男子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有一计,定能使刘沮兵败如山倒。”他瞧了瞧那男子,笑道:“只是”
“快快说来。”
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兄台这是在将我推向阎王殿么?”他朝外面街道努了努嘴,“于刘沮的地盘说这样的话,我可没嫌我的性命过长。”
“那刘沮算什么狗东西!”那人愤愤不平的一拍桌子,惹得青衣男子手忙脚乱的擦拭水渍。
那人似哀怨似担忧的嗔他一眼,“七王爷,您贵人命大可别牵连小的呀。”
劲衣男子一愣,站起身来,“你,你是如何知晓?你是谁?”
青衣男子有些头疼的摇摇头,叹道:“在下烈亲王随军谋士沈从容,七王爷不告而别,王爷很是担心啊。”
此人正是沈从容,在见识过自信张扬的萧傲,内敛沉稳的萧煜外,沈从容在初见七王爷后终于相信了那句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难相信这位偏好江湖,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