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给她下了禁制,难不成她还能有通天的本事,置身于六界之外?”
玄清子被问住了,半晌,才接过话道:“佛祖容禀,您一去便是一年,玄清子按照您的吩咐盯着柳如墨,也放任青远神志不清地时候去折磨她,可是就在一个月前,青远在一夜之间疯了,而柳如墨也找不到了,玄清子的确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个月前?既是一个月前她就不见了,你为何迟迟不报?”迦叶声线彻底冷了下来,逼问道。
玄清子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回禀道:“甫一出事儿,玄清子就立即传了消息,可是迟迟等不到您,便不敢再擅做主张,于是就一直守在这里,等您驾临!”
迦叶寻不到柳如墨的下落,问了半天,玄清子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而在青远疯了之后,未免引人怀疑,影响到青国的稳定,这一个月里,都是玄清子附在青远身上,替他上朝听政,才没有出什么大的乱子。
迦叶去寻找柳如墨的下落了,玄清子再一次被他留了下来,只有玄清子自己清楚,一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会告诉迦叶。
时间退回至一个月前。
那一日,青远的药性又一次发作了,当他神志不清地冲进雪淞殿时,柳芝正在与柳如墨争执着,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柳如墨主导的一场戏。
柳芝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脑子不够用也就罢了,竟然还行为如此莽撞,没发现柳如墨不是柳如雪也就罢了,还从一进雪淞殿就口口声声都叫着柳如雪的名字,柳如墨故意与她争执了起来,她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还跟着言辞越发激烈起来。
青远正提着一柄长剑走进来,这是柳如墨让他做的事情,施了一点点的小术法,使得青远所见的她们二人正好是相反的,青远无意识地提剑走近,原本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清醒,谁知就看到柳芝正掐着柳如墨的脖子,他一惊,手已经快了一步。长剑推了上去。
掐着“柳如墨”脖子的柳芝被青远一柄长剑刺入了胸膛,当场手一松,就斜倒在了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在地上蔓延开去。触目惊心。
“柳如墨”已经吓懵了,愣在原地身体微微打着哆嗦,睁大了眼睛却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玄清子引着身形靠近,真正的柳如墨这会儿正面带着微笑,侧躺在地上。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的情况恍若未见,看不出一丝一毫想要自救活命的意思。
柳芝完全是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她原本也就是想过来挤兑一下柳如雪,免得她太过于嚣张不知道天高地厚,谁知柳如雪出言挑衅,言辞句句都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儿刺在了她的心窝上,她也就一时来了怒意,冲上去与她拧巴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就被柳如雪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的同时。她伸手抠着柳如雪的手臂,脖子上的力道更是越来越大,直掐得她喘不上气儿来,眼前浮现着朵朵黑影儿。
忽而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眼前的团团黑雾散去,她彻底吓懵了,因为,皇上正提着一柄长剑,剑尖垂着指在地上。随着皇上朝她走来的步子,一点点的血迹沿着剑身在地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柳芝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皇上把柳如雪杀了!!这是她脑子里此时此刻唯一想到的东西。这个刚刚还与她掐架,刚刚还差点儿掐死自己的女人,现在就侧躺在地上,血迹都晕染在了她的鞋上,她朝后缩了缩,正对上柳如雪的半边儿脸颊。
这不看还好。只一眼,她正对上柳如雪的笑容,那样诡异的,使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伴随着她血迹的大片晕染,她竟觉得柳如雪都没有什么反应,她却浑身冰凉,身体忍不住阵阵发抖。
柳芝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