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华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动物,像是一只巨大的老鼠,四爪的指甲极为尖利,长长的嘴胡须很长,可是奇怪的是没有尾巴,圆圆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块不引人注意的石头。
在晟华的注视中,青离把卷好的纸筒从那动物原本应该长尾巴的下腹出塞了进去,又拈起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喂给它吃了,那动物忽然像是得到了命令,“唰”的一声就从桌案上跳了下去,钻进了青离的床榻下面,没了动静。
“那那是什么怪物?”晟华指着那动物消失的方向,瞠目结舌地问。
青离关好笼子放回原处,淡淡道:“觅鼠。”
“觅鼠是什么?”晟华紧跟着问道。
这一次没有得到青离的回答,就见他掠过晟华,走到屏风后,一件件脱着身上的锦袍,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袱,将里面灰暗的不起眼的衣裳换上,回到晟华面前,“走吧,我需要你的掩护!”
他这是要亲自去寻找柳如墨的节奏啊!
晟华大吃一惊,柳如墨对于他已经重要到这般地步了吗?让他不惧引起旁人关注,不顾自身安危都要去寻找了?
等不及他多想,青离已经先从地砖的开口处下了去,晟华瞬间回神,忙跟着下去,把地砖恢复原样。
“你不需要告知南书一声吗?”他这样说走就走,南书万一不知道他的去向,以为他也无故失踪,把事情闹大了怎么办?
青离脚下步履生风,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早在从揽月斋劝阻无效,我回来后就告诉过他了,一旦发现我不在房中,他会安排人假扮成我直到我回来为止!”
原来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啊!晟华放下心来,知道他虽然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从他的脚步速度来看,他定然心急,于是不再发问,静静跟着他回了酒窖。
不多时,酒窖里出来两个人,晟华走在前面,后面的伙计怀里捧着一大缸酒,酒缸遮掩着他的面容,走到后院时,晟华一甩衣袖,指着后门方向命令道:“还不快把这缸酒搬上车,李员外早就下了单预定了,你们竟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路上快一些,要是慢了李员外生气,这缸酒的钱就从你的工钱你扣出来!”
“是!少东家!”伙计闷声应着,脚下有些吃力,但又努力加快着步伐搬着酒缸从后门出了去,晟华眼看着他把酒缸放到马车上后,才放心地背着手回了前堂。
青离借着晟华的掩护,从揽月斋出来,按照下属提供的线索分析着柳如墨可能会在的地方。
安知煜是从行宫出发去追劫走锦鲤的劫匪的,那些人所经路途皆是小道,官道离得不远,却没有惊动一路上的官兵,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猜想,也许他们所在之处并没有到下一个州县的驿站,所以说应该是在京城郊区的某一处。
大致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青离以信号召来自己安插在揽月斋外的下属。
“你们看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下属们单膝跪了一地,埋头不语,这一反应让青离心头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怎么不回话?你们跟丢了?”
“属下该死!”异口同声的告罪声响起,青离心里的预感坐实,紧接着就听到他们的汇报:“回禀公子,国师大人并非自己离开的,而是被两人掳走的,那两人看身形功夫应该不弱,而且是从揽月斋屋檐上翻进了国师大人的房间,按照公子的吩咐,我们不曾出面,悄悄观察着房中动静,国师大人并未反抗,房中也没有产生任何打斗争执,国师大人是自愿跟他们离开的,随后属下们一路跟随,兜兜转转一大圈后,那两个人竟然带着国师大人回了行宫!”
听到这里青离一扬手,示意他们停下,他已经猜出是谁带走柳如墨了。
“出发去行宫,你们守在行宫的正宫门和后门,谨防任何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