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来置喙,想必这一点你也是能想明白的吧?”
那名宫婢此时被柳如墨的话一提点,吓得不轻,她怎么给忘了,只想着进房送饭的宫婢与她差不离,可再差不离人家也是伺候国师大人的,怎么能跟她一同比较。
当下脸更是一白,双膝发软,“国师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再多嘴了!”
柳如墨没有看她,转身关上了门。
晴丫已经将碗筷都给她摆好了,自家小姐在门口训斥宫婢的话她也听得是一清二楚,门口那傻子还想与她比较,真是不知死活,她陪着小姐在清月湾待了十六年,是她一个宫里的小小宫婢比得了的么?
待柳如墨坐下,晴丫把筷子递给她,顺带着凑近了观察着自家小姐的脸色:“小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柳如墨接过筷子,睨她一眼,轻嗤一声:“生什么气?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宫婢生气?”她又不是苏氏,成日里不是打这个宫婢,就是杀那个宫监的。
晴丫喏喏地笑着应她,取过柳如墨放在桌边的蒲扇捏在手里:“小姐吃着,我去看着药炉!”
没见着饭菜的时候,柳如墨还不觉得饿,这会儿晴丫过来送饭,她才忆起了自己的肚子还饿着,一大清早的忙活了一通,都没顾上吃东西。
青远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一直关注着外室的动静,习武之人的听觉都比寻常人要精锐,他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包括柳如墨提点宫婢的话,以及晴丫进了房来,与柳如墨小声的戏语他都听得清楚。
晴丫也是个不好打发的,在清月湾的时候他就明白,晴丫明面上说是柳如墨的侍婢,但情分上两人亲近的胜似姐妹,相比于柳如墨同胞双生的妹妹柳如雪,恐怕她和晴丫的感情更深一些,所以即使晴丫一次两次都表现出对他不友好,他也没能把她怎么着,因着柳如墨的缘故,他在晴丫手上也吃了好几次瘪,却只能忍着。
这会儿他才不会主动出去被晴丫数落呢!那丫头没大没小,贬低他,数落他,样样拿手,偏偏他还发不得火,可是他肚子饿了
受伤之后可能是流血较多的缘故,他比之前略微的畏寒了,对食物的消耗也大了不少,早膳明明吃了很多,这会儿听着晴丫给柳如墨送饭来了,他的肚子又不争气地抗议起来。
“晴丫,你这顿饭的分量不少啊!”柳如墨对着晴丫说道。
谁知晴丫摇着蒲扇的手一停,扭头眼珠子一转,无声地比划着,对着柳如墨做着口型,手还指了指内室里面。
柳如墨当即领悟,原来还给青远带了一份,只是晴丫不是一直与青远不对盘么?
如是想着,柳如墨放下手里的碗筷,既然是有青远的一份,她总不能让人家堂堂三皇子吃她剩下的饭菜吧!
起身走到镂空格架旁站定,见层层床帐里面,被褥鼓了一大包,也不继续往里面走,扬声对捂在被褥里的青远发出邀请:“三皇子,晴丫给本官送了饭菜,您要一同用膳吗?”
床上那一团大包纹丝不动,也没有声响,柳如墨也不多说,转身又回了外室,他气性还挺高,不吃就不吃吧,大不了剩下再让晴丫拿出去处理了!
谁知她才重新拿起碗筷,就瞧见青远黑着脸从内室冲了出来,风风火火地几步就到了她面前,深深地凝了她片刻,才重重地坐到她身旁的位置上,自行取了另一副干净的碗筷,大口大口地夹着菜往嘴里塞。
他不说吃,可也没说不吃啊!哪有这样邀请人一起用膳的,不能多问一遍吗?语气疏离又淡漠,他听着很心伤有没有!
揣着这个想法,青远没过多会儿就成功地把自己尖削的脸颊撑得圆鼓鼓了,就这样还自觉不够,闷头继续往自己嘴里塞着饭,好似要把柳如墨那一份饭菜都抢着吃光一样。
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