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示好?
皇后苏氏对她的示好她心里自知,所以青麟方才对她的恭敬和礼让都有迹可循,但据父亲给她的消息来看,青麟自小就爱找青离麻烦,到现在依然是如此,为何今日突然变了态度,明明方才与青远一言不合冷眼相对着,青离一入殿中他就立马换了笑容迎上前去。
青离没有什么家族背景,又不得青帝喜爱,难不成正是因为青离对他没有威胁性,所以才会想要拉拢他,两人合计对付青远这个荣宠正盛的皇子?
可仔细一想又不对,若是要这样,那早就达成一致了,又怎会突然在今日变了态度,大殿之中如今三位皇子都已到场,她打算先看一看再说,反正青帝不在,他们三人指不定会给她些什么消息呢!
她分析情况的当口,那边青离已经温和笑言:“劳皇兄记挂了!”
青远冷眼看着他们两人在面前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觉得碍眼,又索然无味,于是走上前两步到了柳如墨面前,“国师大人好些日子不见了!”
她穿的是他着人送去的衣物!青远眼前一亮,绝不会错的,他亲自挑选的藕色锦缎,甚至于裁衣的设计图他也有去看过,便是她身上这一件,心里方才因为青麟造成的不愉早已在这个认知中化为了泡沫。
“三皇子殿下客气了!”昨天不还在他们国师府外闹腾着要进府去吗?今天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情况是将她写的那封信看明白了,柳如墨如是想。
她那封信写的简单,寥寥数笔,大致意思便是她已继任国师,便该与各位皇子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牵系,而她的主子唯有一人,那就是今时的储君,他日的新帝,他若是还这般纠缠着,只会令皇上不满,若是因她之故使得他错失储君之机会,那她的罪责将难辞其咎。
青远回去仔细琢磨了一番,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在告诉他,现在不是对她穷追不舍的时候,而是要努力博得父皇的认同,尽快得到储君之名,有了这个名头,他就会是她的主子,日后在宫里亦会常见,不必再像现在这样,见一面都如此费心费力。
只能说青远想多了,他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建立在柳如墨对自己有好感,但碍于身份的原因不得表明,才会借写信来促使他进取,可惜柳如墨原本的意思只是粗略地提醒他一下,若是他再只顾着讨好她,在她面前晃悠,惹恼了青帝,被太子和六皇子钻了空子,稳稳当当的储君之位就要换人了。
“国师大人将月白也带来了?”青远不理会她的疏远,在他的认知里,她的疏远便是在提醒他,保护着他们之间的这份隐秘的心绪,遂以仍是柔声转了话题。
青弋听见有人喊他的凡间名字,转过脑袋瞧了瞧,没想到是在清月湾自己很不喜欢的这个男人,顿时又将脑袋塞了回去,权当刚才没有见过这个人。
青远这时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暗骂一声,这小狐狸还是那么不讨喜,当时在清月湾就对他的好意百般抵制,现在好些时候没见仍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它在柳如墨的怀里,他早就把它揪出来狠狠抽上几下了。
青麟正堵着青离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余光瞟见青远蹲在他方才的位置上,和国师大人说这话,心头气结,他自己眼巴巴地凑过去,还好意思来指责他的不是,威胁他要报告给父皇去。
青离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趁着两人离得近,用只有他二人所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对青麟道:“三皇兄与国师大人认识,太子皇兄又何必过于在意!”
“他们之前就认识?”青麟不解,青远才回京不久,是在哪儿认识的柳如墨。
青离讳莫如深地勾了唇,“三皇兄之前遇险,幸而得国师大人所救,才得以顺利回京。”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这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