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喊穷了!
柳如墨如是想,方才在揽月斋里他已经说了一次了,现在补送她一盒羽毛,还趁机再说上一遍,让她都忍不住好奇,青帝究竟是有多克扣他的例银,让他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借机朝她倒苦水。
不过她本还想接了锦盒顺带问上一句,既然他所说的风铃是珠翠铃铛所制,何以送给她的却是羽毛丝线穿成,结果他先一步解释了他例银不足,以致无法送给她更加昂贵的礼品,倒是把她的话悄无声息地堵了回去。
青离的皇子府建在城南,路面不比繁华的城北一带平坦,这不马车自打进了城南区,就颠簸得厉害了,车夫竭力地控制着马头,尽可能地使他们两人在车厢里坐得安稳些,却还是难免东倒西歪。
“啊!”一声轻呼,柳如墨一时没有抓稳马车的窗格,被颠地甩向了车帘方向,眼看着就要抵开车帘翻下去,腰间突然横过一条长臂,将她揽了回去,顺势跌进青离的怀抱。
头顶是青离轻声的关切之语:“还好吗?”
柳如墨被他单臂揽了回去,避免了跌出车外的结局,但此时靠在他胸前,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为了护着她支在一旁的车壁上,二人的姿势实在有些不妥。
“刚才谢谢公子了!”说着便要从他怀里出去。
青离环在她腰间的手不松开,反而紧了紧,“马车还没到府上,颠簸不知还要持续多久,为了小姐的安全,还是委屈片刻得好!”
柳如墨感受着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掌,手心的薄薄热度透过衣料渐渐在她腰间传开,暗暗咬牙,她原先只觉得他仅仅是和离墨长得一样。行为举止上不比离墨那般轻挑无礼。现下他堂而皇之地将她搂着。便宜占尽就罢了,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提醒她,为了她的安全,让他再搂上一会儿,这时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离墨那轻挑作为!
“不必了,方才只是因如墨一时晃神,没有抓紧才导致跌倒,现在不会了!”她这么一说。青离笑道:“是吗?那是离失礼了!”
手臂一松,柳如墨攀着窗格坐了回去,将自己和他的距离顺势拉开,免得又与他跌到一起去。
青离神色不变,在她坐稳后也随之坐回自己这一侧,揽过她腰间的手指在阔袖下松松握住,暗自回想,仿佛指尖掌心还残留着她的体温,青远不是警告他离柳如墨远一点儿吗?偏偏他是被柳如墨推拒得越来越远了,而他。却阴差阳错还能将美人儿在怀里搂了一遭,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她靠在他怀里时,也没有寻常女子身上那股刺鼻的香粉气味儿,怎么说呢?不可否认,青远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子,他已经有点儿了解了。
车厢中再次陷入了沉寂,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仿佛一张口,刚才那样的尴尬情景就会再次浮现而出,车夫隔着帘子,自然不知方才车厢中发生的事,马车终于在连续不断的颠簸之中,停在了青离的皇子府外。
“公子,到了!”车夫将马车停稳后,隔着帘子请示道。
青离起身弯着腰下了马车,将帘子单手撩开,给柳如墨让了空处下车:“皇子府到了,柳小姐请!”
柳如墨从他空开的一旁自行下了马车,青离放下车帘一挥手,车夫会意,对他们行礼之后将马车引去了皇子府角门边等着。
不得不承认,在来到皇子府前,柳如墨脑海中已经将皇子府的样貌想象了一番,之前她随柳霖来城南这一带,跟着柳霖,她也没好在周围走动,所以即便是矮巷离青离的皇子府不远,她也没有到这里来过,今日站在皇子府外,她倒是真真开了眼界。
府门不小,看上去倒也算阔气,只是门上的朱漆已掉落了不少,看上去略显破败,想起自己在城北一带瞧见的官员府邸,哪个不比他这皇子府好?
门口连石狮都没有,阶前更是落叶满布,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