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料定,楚庄王会有大的动作,而借此对自己作最后一次试探。那么,他会怎样?屈巫陷入了沉思。
放屈巫出牢房的同时,楚庄王的密使快马加鞭奔向了陈国。陈灵公接到楚庄王的密函,恍然大悟。转而恨得咬牙。夏御叔和姬心瑶竟然是醉春楼事件的始作俑者,太不给他挣面子了。直接让他在楚庄王面前跌了份。
不用同时接到密函的芈王后催促,陈灵公就下达了旨令。
顷刻间,禁卫军包围了公孙府邸。
夏御叔似在预料之中。他搂着姬心瑶小声地说:“莫怕。记好了,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冰蚕,不要说与七杀门有关系。”
姬心瑶缩在夏御叔的怀里,惊恐地睁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如此风云变化超过了她的心里承受能力。
夏御叔让家人打开了大门。禁卫头领走上前,对夏御叔颇为恭敬地施了个礼,然后说:“奉令行事,公子莫怪。”
夏御叔用他那一贯的油腔滑调问道:“奉令?你们想作甚?”
禁卫头领面有怯色地说:“公子,只要您交出冰蚕,我立马撤走,决不进府惊扰!”
夏御叔松开姬心瑶,冷冷一笑走上前去,说道:“你想进府?本公子的这把宝剑答应不?”“唰”的一声,夏御叔拔出了佩剑。
那禁卫头领一看,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对着那把剑拜了起来。
夏御叔高举着剑,凌厉的眼风扫了下禁卫头领,说:“去,禀告大王,非御叔不遵令,实是手中宝剑不答应。”
禁卫喏喏退下,转而上马向王宫疾驶。
姬心瑶瞪大了眼睛,夏御叔什么时候摸了把神奇的宝剑挂在身上?在她心中,他一直就是个锦衣玉食风流多情的王侯公子,她第一次发现夏御叔竟然也有威风凛凛的时候,与子夷大哥、屈巫都有得一比。
夏御叔见一旁的姬心瑶神情,颇为得意地收了剑,对她一扬眉,说:“为夫够威风么?”
姬心瑶连连点头,双瞳剪水,色授魂与,微微地红了脸。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着情意绵绵地诱惑,完全无视禁卫已然包围了府邸,完全无视自己身家性命的安全。
门外一阵马嘶人叫声,一阵喧嚣,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大王驾到!”
夏御叔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陈灵公会亲自来,看来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夺走冰蚕。
夏御叔示意让房庄主过来,小声嘱咐了几句。房庄主似是犹豫地看了眼姬心瑶,夏御叔微微一笑说:“没事,有我。”
房庄主点点头,又悄悄地对紫姜说了什么,便闪不见了身影。
陈灵公昂着头走了进来。哗啦啦的跪拜中,唯有夏御叔持剑站立,屹然不拜。
陈灵公正要摆威风,却发现夏御叔将宝剑横在了胸前,定睛看去,见是先王爷爷赐给夏御叔的特赦宝剑。只要夏御叔持这把剑,他可以不拜君王,可以免于一死。
陈灵公只得按下心中的怒火,说:“御叔,身为王室子孙,应懂得为国分忧,为君分忧。”
夏御叔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说:“御叔一直唯王兄马首是瞻。”
“是吗?株林疯女从何处来?”陈灵公气愤愤地说。
“什么株林疯女?”夏御叔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让陈灵公都起了一丝疑惑,难道是楚庄王搞错了?转而一想,耍赖对于夏御叔来说就是轻车熟路,他是故意如此。
陈灵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道:“姬心瑶的冰蚕解了疯女的毒,现在楚庄王指名要,你看如何是?”
夏御叔回头示意姬心瑶走上前来,问道:“心瑶,王兄说你有什么冰蚕,我怎不知道?”
姬心瑶笑吟吟地走上前来,说:“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