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灵公如此薄情,当初他登上王位,他的姑母自己的母后功不可没。现在母后逝去,他竟然就让夏御叔带上一个薄薄的唁礼。可叹母后在世还心心念念娘家子侄们,到头来,不过如此。
姬子夷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快,终于问道:“心瑶在株林生活的可好?”
夏御叔暗想,一个庶出的公主,万千宠爱加身,明摆着就是不正常。坊间传闻看来就是真的,刚才姬心瑶扑到他怀里那样子,是吊丧吗?简直就是在撒娇。
夏御叔微微一笑,说:“据株林管事说,小公主很自在,每日里不仅读书,还在习武。”
姬子夷见夏御叔如此表述,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寒暄几句便让人送他去临时住处休息。
夏御叔心中气闷,自己这算什么?说是娶了个公主,可到现在连个毛都没碰到,还拿什么庙见礼来搪塞。礼制?哼!在我夏御叔眼里,从来就没有礼制。何况你们早就不讲礼制了。
月儿高高地在夜空中俯视着人间,洞察着一切。清辉下,世间的真善美与假恶丑都展露无余。
夏御叔在临时住处越想越愤怒,猛地站起来径自往漱玉斋走去。此时的漱玉斋已没有往日那么多的宫女,姬心瑶出嫁时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已经充到了各个嫔妃处。
夏御叔走进了漱玉斋。跟随姬心瑶奔波了一天一夜的宫女们都辛苦地进入了梦想,毕竟回到了王宫,她们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昏暗的灯火下,姬心瑶侧卧在香气微醺的烟霞帐中,粉色的丝被裹着下半身,酥胸和胳膊都袒露在外,俨然一副美人睡梦图。夏御叔嘿嘿冷笑了两声。
石榴在踏板上酣睡着。夏御叔用脚踢踢石榴,石榴猛地惊醒坐了起来,见是夏御叔,连忙要行礼,却被夏御叔不耐烦地说了声:“滚!”
石榴识趣地走了出去,居然还不忘记从外面关上门。夏御叔微微冷笑着,慢悠悠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上了床。
睡梦中的姬心瑶不时地抽泣着,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夏御叔仔细听去,竟然是子夷大哥几个字。夏御叔一下热血上了头,猛地扒开姬心瑶的衣服,冷冷地说:“大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姬心瑶在疼痛中醒了过来,朦胧中一个男人正在自己身上狂乱地发泄着。姬心瑶一下蒙住了,什么鬼?她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夏御叔恶狠狠地甩了几个巴掌,又恶狠狠地说:“金枝玉叶的公主?不过一贱人而已。叫喊什么?姬子夷来了又能奈我何?”
姬心瑶昏了过去。夏御叔冷笑着,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与愤恨。娶了貌若天仙的郑国小公主,羡煞了多少人,却也得到了多少人的嘲笑!自己忍下这口气也就罢了,这个贱人却还他妈不识抬举,对自己正眼都不看一下。今天就让你见见本公子的威风。
正当夏御叔暗自发狠,猛然间,他感觉到了不对头的地方。多年来,无数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女人的正常与否根本逃脱不了他的感觉。
夏御叔猛地停止了自己的狂乱,将依然昏过去的姬心瑶往床里面推了推。朦胧的光影里,赫然几点斑斑血迹,犹如盛开的花儿,无情地嘲笑着他。
夏御叔呆住了。坊间的传闻竟然是假的。一直以为姬心瑶的下嫁是有着难以启齿的原因,却原来一切都是猜测。她是干净的。她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内殿里死一般的沉寂,隐隐约约传来殿前的飞流之声,却像万千重锤敲在了夏御叔的心间。
怎么办?姬心瑶醒来,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原以为她是有污点的,被自己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算了。可现在的情况却并非自己臆想的那样,自己怎么办?
夏御叔一面心中忐忑,一面心中大喜。轻轻地将姬心瑶抱在怀里,心中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