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的心口像是遭什么大力一撞,无甚表情的脸上瞬间变了。
那双眼睛虽然盛满了恐慌,可那形状,却与记忆深处的另一双眼睛重合起来
怎么会这样邝云修全然震住。
那双眼睛的主人明明已经不在人世当年,是他亲眼看她化为焦炭的
他死死盯着那张陌生的脸,身子如石僵硬。
“邝总,邝总,您要听见,就应我一声”门外突然亮起一把有些着急的粗壮男声,扰乱了邝云修纷乱的思绪。
邝云修一惊而醒,调开落在女人脸上的眼光。那女人显然是三魂不见七魄,完全没有察觉邝云修的异样。
邝云修暗暗慑了慑心神,敛去面上所有异色,对着电梯门冷静开口:“我在里面,这电梯是怎么回事”
那男声像是舒了口气,忙回道:“是电梯短路了您在坚持一下,抢修人员马上就到”
“动作快一些,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有幽闭恐惧症”
邝云修说完转向身边的女人:“你都听到了,尽量放松,再多坚持一下,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电梯里越来越闷热,两人的身上迅速一层热黏。女人似乎越来越难受,喘息越来越重,她像是听进了邝云修的话,头无力的点了点。但整个人已是斜靠在邝云修的身上,似乎自己再没有力量撑着站好了。
十分钟后,电梯门被抢修人员硬是撬开。
当两人出了电梯后,女人一张脸已是面无人色,虚软的根本无法自行站立,后来还是被人抬着离开。
盯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汗湿衣裳的邝云修微眯着眼,眼底,是一片幽晦的莫测之光。
星期三下午下班后,邝云修去万屏接宁绒。今时不比往日,邝云修工作量增加不少,而宁绒住回了宁宅,两人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肆意的享受二人世界。
宁绒出了大厦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倒是一辆外形流畅却又不显过于酷炫的白色法拉利ff很快吸引了她的眼球,那辆车崭新的像是刚刚落地。她还在不住打量那车,徐徐下降的车窗就露出了一张与那车相得益彰的俊脸来。
上了副驾,宁绒奇怪的问:“怎么今天没开你那辆车”
“我以后就开这辆车了。”
宁绒一怔,眼眸不禁在车厢里轮了一圈,然后有些不是滋味的看向邝云修:“嗯,看来覃氏可真是十分爱才啊”这样价值五百万的超跑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邝云修自己换的,虽然他的确也有这样的能力。
由此可见覃北堂对邝云修那非同一般的青眼,已远远超出一个老板对人才的赏识了。看来,这覃氏父女对邝云修同样都是用心良苦。宁绒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堵。
邝云修抿嘴,嗅到车厢内一阵醋味飘酸。宁绒不是个喜欢乱吃醋的人,但偶尔看她为自己喝喝小醋,其实也挺让人身心舒畅的。
“你觉得怎样张蓦他们都说这车很合适我”邝云修问的一脸认真。
宁绒自然是一肚子的不爽,于是撅着一张小嘴盯着前方,不吭声。
邝云修看得一下就笑出声来。倾过身去在宁绒的小嘴上啄了一口,伸出两指亲昵的捏了捏宁绒的小鼻头。
“都胡思乱想什么呢车不管是白的黑的,几十万的几百万的,其实不过就是代步的工具而已。”
他这样一说,宁绒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了,明明他都是为了自己,才会效力覃氏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失去天影”宁绒面色一下暗下,语声幽沉。
邝云修叹了口气:“傻瓜不是说好不要再纠结以前了吗其实我没有受委屈,覃北堂是真心想把覃氏交给我打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是任何人都有这样的运气,在我这样的年纪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