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记得那时邝云修找私家侦探调查阮紫朱时,资料显示,阮紫朱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乡镇的一个孤寡老人收养,老人早就过世,而且她的爱好里也没有购买奢侈品和打牌这些花大钱的玩意,那她突然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根据她典当的数额,可以推测这次她要花的钱额委实不少。一个家庭主妇,哪怕是大富人家的家庭主妇,一次动用几百万的资金,怎么说,都不是件寻常的事何况,她是去典当首饰而非开口向自己要,就说明她想掩人耳目,她偷偷的花这几百万到底想干什么
宁绒凝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她自顾想得出神,微垂着眸c心不在焉地往大厅里赚没注意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迎向了她。
“哎”宁绒一惊,人已撞到了一堵肉墙。
意识一下醒了,身子却陡地僵住,心怦怦的快跳起来。对方已轻扶着她的双肩,她不用抬眸,但凭呼吸中渗入的纳海洋般清冽的气息,也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地上有黄金吗走路都不看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贯的淡静,却遮不住调侃的意味。
心头一下酸涩涌出,原来的纠结刹那飞到九霄云外,宁绒只觉全身一阵虚软,慢慢,慢慢将自己的眼眸抬起,邝云修那张迷人俊美的脸庞映入了眼帘。
自那日新闻发布会后,两人还没碰过面,万屏与覃氏的合作,覃氏方面由覃宝菱负责。
这一个星期,宁绒只要一空下来,脑袋里总是止不住的想,邝云修这回是真不能原谅自己了。明明答应不让他孤单,却一再的背信弃诺让他失望,第一次为了父母的心血要放弃他,第二次为了道义还是要放弃。将心比心,若换作是她,这样一再的被辜负,心恐怕也是要寒了三尺的。
所以,她惶恐,邝云修正是因为这样才避而不见,若是再遇见时,恐怕对她也只有横眉冷对了。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见面的第一句,他会这样的调侃她。
邝云修凝着眼眶已有些发红,面上表情却是呆呆愣愣的小女人,在宁绒肩上的手拿开,眉头却忽地一皱:“你还是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对不对”
宁绒又是一阵的愣。他的面上有怜惜c有无奈也有责备,说这话时,浑不像两人曾历过一场轩然,而不过像是他只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见了她再稀松不过的一句对白了。
宁绒心里越发的难受,而那难受之中又生出几缕委屈,眼底便有一层轻岚漫上,眼眸幽幽贯注着眼前的俊容,低低道:“你也瘦了”
邝云修缓缓展了眉头上的皱结,唇微微倾着,他听得出她话里的心疼。
“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别想那么多你接下来还有很多要劳心劳力的地方,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负担得了”
邝云修的声音柔和,但表情却是认真。
宁绒便觉得心头的那一腔酸涩中陡地冒出了丝丝甜意,面上不觉漾出了薄薄的笑意。
她还在品匝着自己心头的那丝甜,耳边忽然多了一道最近几天她已不太陌生的女声。
“云修,苏主席到了,他想见见你呢”
宁绒闻声转眸过去,心头猛地一阵失落,面上那层薄笑就有些聚不住了,像是谁给她心头的那点甜兑了一勺醋。
覃宝菱带着一阵香风已经到了两人的身边。
邝云修脸上的表情敛了起来。
覃宝菱不冷不热的朝宁绒看上一眼,招呼道:“宁董你也来了”说话时,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嫌恶在她眼里一闪即过。
“是啊我今天来得早了些。”宁绒面上勉强出一点笑意。
覃宝菱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眼前的两人待在一起,但她又不能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在邝云修已经知道她之前对两人做过了些手脚之后,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