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座废弃宫殿的外部,两名十分精悍的蒙面黑衣男子立刻从宫室内飘身出来,朝凤瑾月下拜道:
“公主,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凤轻云被堵在房中,绝对出不来!”
“万双双也已经进去了,且药力已经发作,她又没有武技,是控制不住的。”
凤瑾月矜持地点点头,眼中掠过一抹阴冷:
“再等一炷香的功夫,你们便去引那些贵女过来!还有,所有要参席的天家贵胄一个也不能少,这样的一场好戏,哼哼”
忽然,她又笑逐颜开,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嬉笑怒骂的风仪,挥袖道:
“去,回宫去请本公主的母妃来,母妃盼着今日应该盼了好久了!”
当下果然有一名宫人应了,匆匆地跑向禁宫深处,去通知凤瑾月的生母——陈昭仪。
凤瑾月看着荒草蔓延的废旧宫室,细想了一回,觉得这次凤轻云真的已经没有出路,当下伸手让宫人搀扶着,笑得如花枝招展:
“你们可得有眼力价儿一些,还不快去寻些椅子来,本公主可想好好在这儿候着,瞧瞧到底咱们大周朝天家贵胄中的第一美男待会儿要以何等样貌出现呢!”
身旁顿时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又有两名宫人得了命令,前往御花园的方向行去,自是去那些参席的贵女圈中散播消息,故意引人来瞧了。
陈昭仪坐在自己所居住宫殿的茶室之中,静静地瞧着红泥小炉上快要煮沸的开水。
诚如凤瑾月所说,她的宫室里非常冷清,服饰的宫人c内侍兼她本人都有一种暮气沉沉的状态。曾经的花容月貌如今就像蒙了一层灰黄色,脸颊皮肤上早早地浮现了斑点,虽则双目流转之时仍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奈何总有年华老去的痕迹。
昭仪并不是一个很低的品阶,但陈昭仪的宫室内给人的感觉是至少五年以上都没有更换过坐垫c帷幕等物,所有的物件都是半新不旧的,只能勉强算得上合用,与舒适两字不挨边,更不用谈优雅一词。
所幸她还有一样爱好就是喜欢自己烹茶,可算是一位茶道高手,故而宫室之内的气息倒是非常好闻,茶香袅袅兼熏香细细,形成了淡泊悠远之感。
陈昭仪若有所思,直至小炉上的水壶完全煮开,她才醒悟过来,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水却是煮老了”
正待换水,凤瑾月派来的宫人已经到来,转达了凤瑾月的意思:
“长公主说,戏已开锣了,有请昭仪娘娘去瞧戏。”
陈昭仪不无诧异,凤瑾月今天一早就来她宫中嘱咐过,要自己装扮得精致美丽些,因为安排了一场好戏给自己瞧。当时陈昭仪还随口问了身边的宫人,得知虽然今日开了赏花宴,但皇后娘娘并未嘱托宫里的戏班子安排新戏上演,还颇是奇怪了一番。
果然就此去瞧戏么?自己的这个女儿自来是个聪明的,好像应该不至于在这样的小事上闹笑话吗?陈昭仪想了想,应了,便吩咐自己的贴身女官去安排。
那位女官即刻令人替陈昭仪整容理妆,又备下软轿,又带了两名身体颇为健康有力的宫人进来,一起搀扶起陈昭仪。
门外,带着夏日气息的清风吹来,拂动了陈昭仪身着的藕荷色锦袍,露出她极为细弱的双腿——很难想象,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她还能够行走。
陈昭仪因久居宫室不见阳光,乍见室外耀眼灼热的光线,不由微微闭了眼睛,抬手以手帕遮眼。女官体贴地上前,举起手中的扇子替她遮挡,又快速地将她移入软轿之内,随即起轿抬去御花园的方向。
这短短的一路上,不时有少女娇俏的笑声自软轿外传来,让陈昭仪越发好奇起来——宫中规矩极大,又许久不曾选秀了,还真是少了些青春和活泼的气息。这会儿听见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