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个狠,实际上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过了桥呢,还以为自己一直都很牢靠的在岸上,所以对我怎么会感激呢?”
老族长的灵体在后方瞧着自己的族人如此愤怒,当下老脸羞红,急煎煎地叫道:
“嗐,你,你们这帮孽畜快快住手啊,筱小姐实乃是我等的大恩人,你们万不可恩将仇报啊!”
却又哪里有人听得到他的呼喊?反而一个个乌眼鸡似的瞪向曼曼。
正在影大c影三连同阮方派来的兵士们都渐渐围聚在曼曼周围,而村民们步步紧逼之时,不知道是谁忽然停手,吃惊地问了一句:
“哎,你们觉得吗,地好像在动?”
曼曼也感觉到了地在动,她细眉微蹙,看向自己拄着的灵杖,奇怪,自己并没有运用里面的灵力啊?
刚刚一念及此,就听土地公也是一声惊呼:
“不好,是堤坝堤坝终究垮了”
轰隆隆!
像是为了回应土地公的话语,洪水奔腾的声音骤然传来,这奔腾声中,又有无数东西破裂倒塌的声响
嗡!哗啦啦!铺天盖地的水流轰鸣而至,一道道浊浪瞬间扑打到了山脚!
有些站得低矮的村民已经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个别反应机敏的开始手脚并用地往高处攀爬。
极目望去,好像就在顷刻之间,原本在山上还影影绰绰能够看到的村落的房屋就只剩下了一些在浑浊的水流间漂浮的碎砖块c烂木头,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形状。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村人们停下了对曼曼等人的围攻,手中的石块烂泥都依次掉落到了地上。他们大张了嘴和眼睛,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原先的家园,此刻的洪峰翻涌之处。
山岭上的人群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空气中满是压抑。
“哇啊啊啊妈妈,我要回家!!!”
一个孩子的哭声打破了这山岭上沉重的寂静。而几乎是立刻的,所有村人都开始了嚎叫和啼哭:
“天啦!我的家啊”
“家里的粮食一颗也没抢出来啊”
“这可怎么活啊”
“老天爷啊,这,这是你在罚我们吗?”
“啊!苍天啊”
“哇哇哇!”
转眼之间,原本气势汹汹要将曼曼治罪的村民们都露出了惊惶的神色,有不少妇人更是片刻就哭得软倒在地,全然不顾那滚滚而来的洪流击打着山体,有些浊浪已经飞溅到了她们的身上。
曼曼脸色微白,额头也渗出了冷汗,她看向土地公,不解地道:
“怎,怎么会?!堤坝不是好好的吗?而且雨已经停了”
看着那翻涌的泥浪,土地公的脸色也不好看,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筱小姐,你莫自责了,此事不怪你。虽是我们都以灵力稳固堤坝了,但是此类事,半是灵力护佑,半是人心自救,他们之前怨气冲冲,不肯听你一言,也难怪有今日之祸”
曼曼闻言,看着那片洪流,忍不住蹙眉道:
“这可怎么好,一下子就都无家可归了”
转眼又想到他们刚才对自己的那种态度,不由摇头叹气:
“我该怎么说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一旁,老族长的灵体完全惊呆了,他枯瘦的手掌轻轻发抖,不能置信地看着山下的洪流。如果灵体还能出汗,估计他已经汗透重衣。饶是如此,也清晰可见他原本昏黄的两眼之间蕴起了泪光——这些人到底是他的族人,而他自己的家园,又何尝不在那片翻涌的浊浪之下?想不到短短几日之间,先是与亲人们生离,然后就要与自己的家园死别了
听到曼曼说不作死的问题,老族长的脸上掠过一抹歉疚,说起来这个筱小姐还真是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