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再说了,俺又不当特遣队的家,这事你应该找俺们连长说去。”
“你知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道理就好,以后对教授他们客气点,别一口一个‘洋鬼子’,即使心里有怨气,嘴上也得称呼人家‘国际友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节。特遣队的主要军事指挥官都不在,现在你就能当特遣队的家。”夏墨林博士语重心长地说道。
“博士,我真的可以当特遣队的家?”王冶着实有些兴奋,看到夏墨林点头默许,他一蹦老高,激动地说道:“那我现在是特遣队的老大了,真没想到我也可以当一回军事长官,哈哈……”
“你现在是特遣队的老大了,可也是暂时的,在你们连长归队之前,你好好体验一下当长官的滋味。我在这里先称呼您一声‘王队长’,希望您能当好这个家。”夏墨林博士从来不拍人家马屁,不过这次他倒是心甘情愿拍了一回马屁。
“客气了,客气了。我一定当好这个家,跟洋鬼子……不,跟教授他们和谐相处,好好合作,多杀鬼子。对了,啥叫‘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说完,王冶一摸自己的脑袋,憨憨的笑了,那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夏墨林博士没有回答王冶的问题,只是爽朗一笑,颇有意味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刚走出去没多远,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王冶说:“别忘了按时jiāo权,不然等你们连长回来,你小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知道。”王冶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王冶的屁股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他顿时火冒三丈,心想:是哪个兔崽子不知死活,不把俺这个临时的特遣队老大放在眼里?他转过身,与身后那人四目相对,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眼前这张面孔看上去显然比他自己更具威严,他只好笑脸相迎。
“木匠,有话好好说,你干嘛踢我屁股?”王冶对身后那人说道,言语间带着些许抱怨。
“裁缝,你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长和指导员都不在,你小子就翻天了?俺刚参军那会儿,你还在四川老家种地呢,跟小鬼子打了七年,俺杀敌无数,身上没剩下一块好ròu,论资历和战功,俺哪一点比你差?俺都没敢当特遣队的家,你小子倒是当门不让啊。”胡山板着脸孔,将王冶数落一顿。
“是是是,有您在,那轮得到我当这个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您可千万别当真。”王冶狡辩道。
“算你小子识相!你有那心思,还是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打鬼子吧。”说完,胡山扭头便走。
王冶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脸的不快,他冲胡山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嘀咕道:“都伤城这样了,还那么爱管闲事,资历和战功还不是熬出来的,等着吧,总有一天,俺会超越你!”
“你他娘的嘀咕什么呢?”胡山猛然回头,两眼盯着王冶在看。
“没什么,我是说您这模样长得太好了,跟如来佛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下次小鬼子再见到您,没准都吃斋念佛去了,抗战的胜利还会远吗?”王冶俏皮地说道。
“臭小子……”胡山从地上捡起半块残破的青砖,朝王冶扔了过去,王冶迅速一闪身,砖头正中王冶身后一条眼镜蛇的脑袋,将眼镜蛇打昏过去。
王冶拍手称快,引来一阵哄笑,胡山气不过,想教训一下王冶,立刻追上去,两人围着青石柱子转起了圈儿。突然,他们脚下的黑色大圆圈也跟着转起来,众人站立不稳,纷纷倒地。这时,没被手雷zhà死的眼镜蛇开始蠢蠢yù动,朝他们围攻过来。
不消一刻,位于黑色大圆圈中央的青石柱子也转了起来,巨人干尸(西欧十字军战士)被绑在青石柱子上,自然也跟着转了起来。众人一下子慌了,他们试图让自己站起身来,但几次努力都失败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