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家还想和莫惘哥哥玩一会。”
“那不要太晚了,莫惘,梦柔就交给你照顾了先。”说着孟雪回自己的小屋了。莫惘点了点头。
“莫惘哥哥给我变戏法我要看。”莫惘想了想二刀已经是孟旺的徒弟了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就刷着给梦柔玩了。
“这就是那种神秘的力量么。”
“恩,孟旺也是拥有的。”
“恩。”
“你不好奇么,不想要么?”
“我父亲说了这种力量可遇不可求,不是自然而然得到的最好不要拥有。”
莫惘沉默了一会“你父亲说的对。”
二刀擦了擦刀,上面的血污没有了一丝痕迹,刀光反射在他脸上,他看着刀上反射的自己的脸点了点头。拿着刀走出去了。
明月当头,二刀缓慢地舞着自己的刀,跨步向前,右持刀前伸,左自然后撤,撤步将刀拉回斩向身后,左跨,刀顺着腰的转向砍向左边,收刀竖立与右边,左脚抬起作金鸡独立。
月光照在刀锋上,随着刀的挥舞跳着一只欢快的舞蹈。一套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没有厌烦,没有怠慢,用心去体会刀的意境,去体会刀的想法,去试着与他做生死相伴的伙伴。
刀是刀客最重要的伙伴,拜师礼将染自己血的刀交给师傅,等于无条件的信任师傅,血和刀代表自己的一切,师傅将其拾起等于答应提携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家族师傅就是和父亲一样的地位,而将这些交给孟旺二刀觉得是值得的,他想要力量,孟旺有他没有的力量,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要的只是这个。
二刀挥舞着刀,余光看到旁边莫惘和梦柔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继续挥舞着刀,在过去的无数时光有多少人这样在一旁看着,想要看自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那些人现在有的不在了,有的不知道在哪。
二刀心里胡思乱想着,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这些动作经过长年累月的时光已经印在了自己的脑,肌肉,血液,不用刻意去想身体也能耍出一整套。他想着以前的人和事,感到内心传来一阵寒意,心一下变得空落落的,好像找个人拥抱,去体会他的温度。
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刀的孤独,自己仅仅活了二十多年,刀却在时间的长河不知道遨游了多久,不知道在自己之前他有没有遇到它喜欢的人,有没有遇到它依赖的人,有没有遇到宠着它的人,在饮着别人的血的时候它会不会想念那些人。
他听到刀身在嗡嗡作响,像是在向他诉说着千年的孤独。他舞的忘乎所以进入了从来没有进入过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身的汗,刚才仿佛在梦一般。回头看到莫惘和梦柔还在一旁看着,笑着收起刀走了过去。
“好玩么,梦柔?”
“好好玩,叔叔借我玩。”
“前面让你拿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舞动的话太危险了,你拿着刀鞘去玩吧。”
梦柔乐颠颠地接过刀鞘,回忆着刚二刀的姿势,试着挥舞,但是看她一歪一扭有时还站不稳的样子,怎么看也是个刷杂技的。
“看你刚看的那么认真,想不到你也懂一些刀啊。”在二刀看来,能达到那个层次的无一不是高人,能有一个志同道合的高人在身边,以后不说切磋,至少也能教自己两。看莫惘刚专注的眼神就是行家,自己刀随意舞动体会招式之间的异同克制的时候明显看到莫惘眼不断闪着光。
自己来这里果然是对的啊。
“我不懂啊。刚才你不是在刷杂技么,我和梦柔看的可开心了,这种不要钱的杂耍以前都看不到的。”孟旺天真的回答,不想这些话正向万千利刃一样不断切割着二刀脆弱的心。
“哼,匹夫庶子,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