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言,记住人活在世上有些事不能做,那些底线一旦越过去便再也走不回来了。”
“小言,记住人活在世上有些事必须做,你的一丝犹豫不决就有可能再也没有会遇到。”
“那哪些是不能做的,哪些是必须做的呢?”
“啊,这些有时候可能真的很难分辨,这时候就要听心的声音。”
“心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
高大男人的放在吕言胸口,吕言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温暖从传出。
慢慢的那只开始远离他。
不要,不要离开。好像那只只要离开,便是永诀。
“不要走。”吕言出声喊道,声音充满绝望和无助。
“对不起,我必须要去。”男人带着慈爱看着吕言,却越来越远。
为什么一定要去?
“为什么,这又不是你的责任。”
“有些底线是世人定的,有些是自己定的。”
“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求问心无愧。”
“不要哭,我马上就回来。”
男人说完转过身,踏入熊熊烈火之。刚开始还能看到男人坚实的背影,但是马上被烈火吞没,没有了一丝踪迹,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谁哭了?我才不会,我是男子汉。
可谁又能想到,那句“我马上回来”竟成了最后一句话。
父亲。
吕言睁开眼,
天还没亮啊。
黑暗顽强地占领着天空,在这最黑暗的时刻,连星光都不再闪烁,深邃的黑暗像一个无底黑洞,吞噬着任何注视着它的人。
黎明想要降临,去迟迟不出现。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了吧,在我能看到的时候。
吕言感觉有些难受,但是说不出是哪里,只感觉整个身体空空的,只剩下一层表皮,里面的血肉已经被蛆虫吞吃殆尽。没有一点力气,什么都不想做。
父亲?
哦,对了,父亲走进那场大火再也没有出来了。
吕言发现侧卧的床上有点点水渍,脸上还有刚刚干的泪痕。
灵魂深处传来揪心的疼痛,疼的撕心裂肺,不能呼吸,但自己什么都没法改变,只能呆滞茫然的注视着漆黑的房间。让黑夜慢慢吞噬自己,吞吃那些疼痛,最后只留下麻木。
吕良还在旁边沉睡,安静静谧的睡着。但房间里面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
对了,母亲还在发高烧。
母亲紧紧搂着被子,脸上一片通红,嘴唇干的发白。
水,吃的。
吕良带着期待掀开米缸,一片漆黑,隐隐可以看到暗红色的缸底。神仙们,你们在看么?只要几粒米我就能给母亲煮一碗米粥。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伪教徒,我只是想让家人活下来啊。
对于启元县的原住民来说,这是一个不可能忘记的冬天。
和以往不同,刚入秋天空就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雪精灵带着雀跃着的冽风,不由分说的提前到来,将冬的礼物一股脑的砸向启元县的人们。大雪一下便是整整天夜,踩进一直没有打扫的地方膝盖都会被埋没。
在雪下了一天的时候农民就开始发现不对,将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小麦一股脑全部收割了,但在还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的时候便被霸道的官兵强行收去几乎所有。
县令县丞县尉勾结一起强行对这个城镇剥削已经持续了年了,县令的剥削主要是针对的普通百姓的,少数富人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天高皇帝远,贫穷人的无能力,富人的无作为,边陲小县人勾结硬是成了土皇帝。年来,原本繁华的县城变得破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