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裙下面,已快接近大腿根部。小雪一阵慌乱,隔着裙子按住他的手背说:『不,不。』
那手没有退却,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这时,小雪手机又响了,魏阿姨说那人的电话又来了,找你有重要的事。
小雪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是皮贵或安柏吗?不对,他们都知道她的手机,有重要的事会直接找她。于是,她对魏阿姨说:『我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家。若是那电话再来,你问问他是谁。』
小雪接电话的时候,胡刚的手已大胆地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小雪放下电话后,急忙满脸通红地拉开他的手。
胡刚也不再坚持。他又敲了敲木格门,然后对门开处正对他鞠躬的女孩说:『这些碟需要换一换了。』
很快,女孩用托盘拿来了干净的碟子,仍然是跪在桌边给他们一一换上。『你、你这套和服,很漂亮呀。』胡刚显然已很有酒意。女孩笑了一下,胡刚又说,『可是,你里面没穿内衣吧?』女孩仍然只是笑了一下,摆好碟子后便礼貌地退了出去。
小雪对胡刚的话感到了别扭。胡刚并未察觉,他指着墙上的两幅装饰画对小雪说:『这两幅画,你喜欢哪一幅?』
小雪往墙上看去,一幅是穿和服的日本艺伎,一幅是穿学生装的日本女优。小雪都不喜欢,便没有表态。
胡刚说:『怎么,选不定呀。我喜欢穿和服的那幅,又温顺又狐媚。男人在世上活得累,所以女人要温顺才行。另外,女人的xìng感也要忽暗忽明才好,和服就具有这个特点。你觉得呢?』
小雪心里更别扭了,她说:『要说xìng感,我觉得西方的三点式更健康。东方的审美含蓄一些,也好,但过分了就成了畸形。』
『哦,哦。』胡刚有点尴尬。
这时,小雪手机又响了。魏阿姨说那电话又来了,她问对方是谁,他说他是你爸爸的狱友,现在他放出来了,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小雪脑子里『嗡』的一声,身上由热变凉。
胡刚问:『有什么事吗?』
小雪站起来说:『没什么,只是我得回家去了。』
2
曾经从北京给燕娜打电话的人叫金堂,他说他有一个亲戚的女儿精神出了问题,但和所有精神病人一样,她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病,更不愿住院治疗,所以请燕娜帮忙联系一下,一是办住院时方便一些;二是希望住院后被照顾得好一些。此事燕娜给堂弟打了个招呼后便再没过问,现在被皮贵步步追逼才感到事情蹊跷。
燕娜是午后才从电视台赶回家的。此前按她的吩咐,安柏已离开这里,以避免和皮贵继续发生冲突。因此燕娜到家时,只有皮贵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燕娜对皮贵讲了北京电话的真相后,再次强调说此事与安柏无关。当然,提到安柏时她很尴尬。『真没想到你们是中学同学。』她说,『我和他相爱已经很久了,尽管他比我小六岁,但对相爱的人来说,这不算问题,你说是吗?』
燕娜的坦诚让皮贵无话可说,况且,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事。此时他关注的是金堂这个人,他为什么要设计害小雪。燕娜说此人是本地人,在这里办了好几家公司后又去北京发展,在京创办了一家拍卖公司。这个商人为何要害小雪,只能说明商场与官场存在着许多让人难解的纠葛。
皮贵的表情一直很沉重,这让燕娜从某种尴尬中解脱出来。她再次问起他为何对那个电话如此关心。皮贵讲出了小雪的事,因为他已认定燕娜是一个不会坏事的人。燕娜听后大吃一惊,『不不,』她说,『这也许是两件事,老板要我帮忙联系住院的也许是另一个人。』
皮贵心里明白,这不是两件事,有死者的字条可以证明。不过他不想将这事谈得太深,于是对燕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