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我们光明正大,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再陪我聊一会儿。"
"不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打听照片的事。"
"好吧,做个好梦。"石珏说着,猛地凑近去偷吻她脸颊。
"讨厌!"秦郡给了他一拳,羞赧地跑开了。
时间又往后流逝了几个小时,不觉已至深夜。
石珏关掉手提电脑,工作告一段落。他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脸。拿过毛巾,打开房门。外边黑漆漆的,一二楼走廊的灯全熄灭了,借着卧室内泼洒出来的灯光,他走到隔壁洗漱间,拉亮了电灯开关。
"叮--"一楼某处传来一声金属落地声,好像是钥匙掉到了地上。
"谁?"他走到回廊扶手边,探身朝下望,一楼隐没在黑暗中。"下边有没有人?"他问道,无人应答。他站了几秒,刚才难道是幻觉?
返回去,进了洗漱间,打开水龙头。
隐隐的,水声之外,还有一些迷糊声音,从一楼传来。
怎么,楼下果然有人?他拿起水池边的木棍走了出来,小心翼翼,贴着回廊扶手,往下望。
一楼,还是默然沉寂着。
忽然,某个地方传来一声金属轻响,顷刻消失了。
下边肯定有人,他急跑了下去。
一楼走廊的电灯开关就在楼梯口,石珏开了灯,行至天井中央,四下打量着。
一切,平静,安谧。
几只飞蛾受灯光刺激,扑棱着翅膀撞向灯泡,发出哧哧细响。除此之外,便是蝉的低吟,远远的从屋外传来,缥缈不定。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暗处,窥探着他。石珏倍感郁闷,他抬起头,仰视楼上,有如蝼蚁观天。这苍穹,是森黑的,叫人不适。二三层楼的回廊环绕着天井,它们也是yīn森森的,肃然静立。
蓦然,石珏想起了傍晚在山上看到石苑时的情形,这楼,仿若骨灰盒。
而他,便是里边的灰烬吧。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愣了。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石珏摇摇头,他离开天井,踏上回廊石板,慢腾腾走过去。大厅、饭厅、厨房、厕所、杂物房等,一一查看。除了王琦的刺绣工作室门锁紧闭,其他地方都毫无异样。
难道刚才是有人用钥匙在开启刺绣工作室的门?
他推了推门,锁得很紧。
里边有人吗?若是有,又会是谁呢?
不知怎的,石珏想起了饭桌上王琦说过的话。肖柔的儿子被人杀死在床上,门锁都完好无损,凶手有石苑的钥匙,他能自由出入,杀人于无形。
石珏背脊一寒,他来到楼门前。那门上,除了铁将军把守外,还有两条长木栓分别卡住了门板的上下两处。即使有钥匙,外人也无法打开大门溜进来。
他的情绪稍稍平定下来,别太多心了,没有凶手会杀了人,事隔十多年又潜回来作案,别太神经过敏了。
他走了回去,把一间间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但,还有一处灯光,是石珏无法熄灭的,它在地下室里。
两个十五平方米的套间,隔着一扇门,里边是石家存放玉器的密室,外边是临时改制的卧室。一张行军床靠在墙角,旁边摆了张木桌。
那个男人坐在电脑前摆弄着什么,终于完工,他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随手抓了一把薯片丢进嘴里。
静谧中,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响,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怎么这么晚才来,我等你好久。"他并没回头,仍在嚼着薯片。
来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零食,"叫你别在这里吃东西,会引来老鼠的。"
"你?"男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