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准备好之后,我们又偷渡回了中国,要等到严冬才能去南极洲,否则会更加艰难,中国的冬天,正好是南极洲的夏天,那时候南极洲边缘的冰雪会有一部分开始融化,温度也不会那么低,所以冬天的时间段是最好的。
这一次我们没有回到东北,而是在广州住下来,一来是怕唐回中国的时候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二来是怕其他人认出我或者小蝎子,我们仨人如今就是地下工作者,想要出去透透风都揣揣不安。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恐怕我这辈子,都得这样度过了。
这期间我又回了趟东北,顺便到了杨家古宅,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古宅内的洞口也没有被挖掘出来,胖子他们的尸体依旧在水楼的顶部,没有腐烂,但也没有复活的迹象,恐怕他们复活的时间还要再过几年,但绝对不会超过十年,我去渤海废都的时候遇到过两只鲛,其中一只,可能就是胖子或者张星。
陆川没变成鲛,我想是因为他复活的地点是在陆地,yīn暗的地方,那个玉盘的生命里和创造力跟上帝的手一样,实在太让人难以捉摸,它的寄生体适应环境的力量绝对比我想象的还强大。
小时候的李天成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我到现在也没发现妖道和李天成到底有什么联系,所以不好对他下手。
过了一个月我又回去了,唐和小蝎子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联系探险用的设备和团队,不过不是中国人,而是美国人,唐对中国人实在不怎么信任。
当然也包括我和小蝎子,可他现在别无选择。
十二月底,快过新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启程了,通过偷渡船只到达了预定地点,和探险团队汇合。
这些人只是一些探险爱好者,想征服这片地区,不过每个人都出了不少资金,并且雇佣了两个专业人员,我不擅长和外国人打jiāo道,同样小蝎子也是,我们两个人几乎一路沉默,存在感直线降低。
这些就需要唐了,他对我不信任,但我对他很信任,不是因为我看唐的为人值得信任,而是因为他现在和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也蹦不出去。
船只前行到南极洲的时候就开始破冰了,有些地方虽然是夏天,但冰层还是有,尤其是散落的一些巨大冰块漂浮在海上,十分危险。
这艘船花了几千万美元才购买到手,上面有专门用于雪地里进行探险的车,跟房子一样,食物之类的东西都堆在里面,足够十个人使用一个季度,只要没有人生病和退出,理论上我们可以进行长达一个季度的南极探险。而我们正好十个人。
深入南极洲腹地非常艰难,但这些探险爱好者的目的也在于此,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我们要去的地方正好经过那里,只是不知道鲛的确切位置,想要避过其他六个人的目光有点困难,这要靠唐的努力。
我们的打算,是等找到鲛就从雪地车里分出自己的工具,离开这里,回到船上等待,南极洲实在是太冷了,又很危险,不排除有凶猛的大型食ròu动物对我们进行攻击,好歹待在船上,能提升一些温度,把鲛弄醒过来。
前提是鲛还活着。
我们到达了南极洲边缘,从南冰洋一个豁口驶入,走到一半船只就破不开冰层了,这里的冰层厚度实在太大,就算这艘船也不行,于是就把雪地车放下来,在结着冰的海里又走了一段路,才走上南极大陆,在类似于埋葬鲛的地形出停下来。唐也说服其他人可以在这里待一个星期的时间,好适应接下来更严酷的寒冷。
说实话,这里的温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我在东北最冷的时候,也没有这里感受到的温度低,我整个身体都被厚厚的保暖服包裹住了,跟臃肿的沙袋一样,连脑袋上都带着头盔保持温度,一把脸露出来,冷风跟刀刮r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