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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合适?”我们正歇着,等着鲛把钩子挂潜艇上,时间不是很紧张,我也乐得和唐调侃,外国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意思的。
“有领导的……那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雄才大略。”唐用很别扭的中文说出了这么个成语。
“得了吧。”我道:“你巴不巴结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小子很明白利弊,在这个以鲛为主导的诺亚残骸里,他完全明白鲛的重要xìng,而鲛这些天的表现来看也的确是和我有一些关系,但和唐完全没有,如果是唐独自掉进这里,恐怕和其他死去的人一样。
“我说的是真的。”唐道,他不是个傻子,并且非常聪明,就算是明摆着巴结我,都能让我浑身舒坦。
“真假我早就懒得去猜了。”我感慨道,这辈子也就刚过去的几个月值得纪念,可完全都是痛苦的记忆,谜团,恐怖,死亡,叛变,这些东西时刻围绕着我。
如果在几个月前,我经历这些的话恐怕只能认为我自己承受不住,可现在已经没什么能战胜我的心了。
鲛几乎不用睡觉,也不知道力气是哪来的,这时也游了上来,拽着其中的一条锁链,而后对我使了使眼色,看向另一条锁链。
“这是咱的活了。”我无奈的站起身子,一阵萎靡,看着这条拿起来都费劲的锁链摇了摇头,事实上上,能战胜我的东西随处可见……
想不到自己在某个时刻,会变成一个纤夫,而且是拉着一个潜艇。
我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用力,出乎意料的是潜艇虽然很沉重,但还是能被我们拽动,只不过非常费力,我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也只拽动了一点点。不过好歹有收获,我们的目的不是把潜艇拽上岸,而是露出上面的舱门,只要能进入内部就好了,潜艇虽然坑坑洼洼,带外部没有多少损坏的地方。
最重要的损坏部位是螺旋桨,被掰下来一条,需要用唐的潜艇补上,所以他的潜艇就不需要搬上来了。
那艘潜艇要比我们的潜艇新,客观上来说用他的潜艇更具有保障,但那艘潜艇体积比我们的要大,重量也大,而且我们的潜艇里有三具尸体,虽然在这里没有找到复活的线索,但我不能将他们扔在这。这是我和鲛商量过的,当然,所谓的商量也不过是我一个人在说而已,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想不到鲛真的按照我的想法做了。
这该死的地方,我发誓只要能出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我们已经疲惫不堪,所以这段工程没有想象的顺利,还是遭遇到了很大的阻隔,小蝎子由于受伤最重的原因还险些晕倒,最后不得不中断。
又是整整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们才算是歇够,合起伙来做最后的冲刺,终于将那艘潜艇拽了上来,当然,也只是舱门露出水面,保证进入潜艇的时候不会灌进去水而已。
这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鲛要修理潜艇和发动机,而且他在水里收集了不少工具,都是锈迹斑斑,但有就好过没有。
“再去找找陈憾。”我道,他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但也不能不管他,如果陈憾要是死了,那没什么说的,我既不会伤心也不会给他立碑,甚至连他的尸体都不会去管,因为我没有能力,又不想去管。但如果他活着,那我们走之后就这诺亚残骸里就只剩他自己一个活人了,在死亡来临前,绝对是一个恐怖时期无论任何原因的死亡,饿死,渴死,吓死,或者同威尔逊一样。
我经历过那样的恐怖,所以想到陈憾所要经历的就头皮发麻,这我看不下去。
由于我们确定诺亚残骸里一定有其他的东西,死人或活人,所以我们三个没有敢分开走,就一直走在一起。
走到最开始我们驻足的地方,唐突然跑到栏杆位置拿起来一个黑乎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