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极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船的残骸。那条独木舟,不知被谁用斧子砍得粉碎,满地木屑。
王磊低声说:“难道我们中间真有人是间谍?”
热希提略一沉吟:“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么做,不是自断后路了吗,自己也出不去了。”
大家伙心头沉甸甸的,互相看看,一种不安、怀疑的心态悄悄蔓延,瞅谁都不像好人。热希提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儿,马上又睁开,眸子里精光四shè:“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外人!”
西域妖骨花
“啪,啪。”有人鼓掌。
在刚才的密室里,隐隐站着一个人影。
大家提起手电,数道光束落在他的身上,这是个清瘦的年轻人,一头糟乱的长发,一脸大胡子,但掩饰不住清秀。
“你是谁?”热希提喝问。
那人笑了:“你们的推理真是精彩极了,百分之九十九都符合真实情况。我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们。”
亚森拔出qiāng对着他:“你是谁?不说我打死你。”
那人大笑:“你们这么聪明,小人精似的,不会自己推理吗?”
王婵猛然大叫:“你是杜鹏?”
“哈哈,这小丫头脑子快!这样吧,我就留你一条命,就在这跟我入洞房!”
王婵脸色绯红:“放屁!”
亚森实在搂不住火,“嘭”放了一qiāng,杜鹏应声而没,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热希提叹口气:“这条船一定是他破坏的,他的目的就是不让我们走。也罢,我们一味退缩只能让贼人更加猖狂,我建议直接杀奔老巢,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古怪。”
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留在这只能等死。
我们又重新回到密室,穿过门廊,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神殿,殿口有两个狰狞的鸟人,身体绚烂多彩,正是能发光的钟rǔ石。
大殿里杵着数根高大的巨型石柱,遍地黏稠的红丝。墙上没有壁画,而是布满圆形的巨洞,一个挨着一个,层次分明。在洞的深处隐隐可见色彩斑斓的佛像,或卧或立,神态各异。只是深居黑暗之中,显得鬼气森森。
正中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镂刻yīn文,花纹诡谲,香炉质地透明,也不知用什么做的,在炉子中间端坐着一个人。
“杜鹏!”亚森一激灵,抬手就是一qiāng,“嘭”的一声闷响,把香炉打得粉碎,里面的人应声而倒。我们上前细看,根本就不是杜鹏,而是一个裹着破烂大衣、剃着光头的中年男人,肩胛骨处被qiāng打得粉碎。看这身装扮,应该是个现代人。王磊从尸体手中取出一挂念珠,说道:“这是个藏僧。”
我们翻翻他的大衣,在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余一生求佛,谁想堕入魔境,这些年愈感内心惶恐,恐遭天谴。每日夜间,心中之恶鬼妖魔,磨牙吮血,蠢蠢yù动。余自思罪孽深重,大限将至,于此圆寂。如日后ròu身不腐,愿请后来人焚火烧之,以告余在天之灵。聂达佘罗1958年绝笔。”
麦基中文水平也挺高,这半文半白的遗书也看明白了,疑惑道:“他都干什么坏事了?”
只见在尸体身下露出许多散碎的骷髅,层层叠叠,看头盖骨都不大,似乎属于未成年的孩子。
王磊叹口气:“这个人恐怕就是无孔提到的那位参透长生不老秘密的掘藏师了。他之所以长生,定然也是采用了邪术之法,用人喂养血吸成虫,然后服用它们产的卵蛋。我们在租车时,曾听葛帅说过,这里解放前出过马匪强盗,掠夺小孩幼童,从此下落不明。我想马匪头子就是这聂达佘罗了,他把这些孩子都喂了怪虫……”
他话还没说完呢,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老教授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