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宁宫,万晴空也歇了休息的心思,从进宫开始,每每宫里有事情发生之时,不管是否与她有关,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将这件事代入到自己身上,搞得她现在想什么都喜欢阴谋论。
如今的清宁宫被万晴空防范得犹如铁桶一般,宫里的人如果能从她这儿占到便宜,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琢磨着想怀孕的时候,万晴空就毫不犹豫的将菊香和杏红更加严密的看管起来。清宁宫其他的宫人都与万晴空有契约存在,在清宁宫里,万晴空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完全不会有人起异心。
至于菊香和杏红,万晴空才不管她们有没有察觉自己被监控,正好,若是察觉了,她也好敲山震虎。有了孩子之后,她现在想的不仅仅是万家,还有腹中的孩儿,现在的她要越发小心,连带菊香和杏红背后之人,她也没兴趣知道了,反正这宫里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总归到不了一条船上,到底是谁也没差别。
言思坐在踏板上,轻轻的给万晴空揉捏着小腿,秀春在一旁添茶加水,几个人也忍不住的谈论起了衍庆宫走水的事情。
言笑是最藏不住话的,第一个说道:“主子,奴婢觉得咱们宫里也加强戒备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贾全闻言也在一旁狠狠的点着头。
万晴空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温婉而夹带着锋芒,淡淡道:“也好,贾全,吩咐下去了,只要有可疑之人,都给我先抓起来,交给皇后,不,交给皇上处置。”
贾全领命,行了个礼,忙不迭的下去布置了。
言思怡然微笑:“让人警惕点确实要得,不过奴婢觉得那人纵火之人不会如此之蠢,刚动了沈嫔就跑来招惹娘娘。”
秀春想得深远,惘然摇头,目光黯然:“奴婢总觉得那吊死的小太监十分蹊跷,纵然猜出是人有心放火,可没抓到人,谁都不知道是谁,完全没有必要急急的就在衍庆宫周围寻死,这不是白白的留下把柄给人抓么?”
言思一惊,立刻平静下来望向万晴空道:“主子,那小太监咱们都没看到,会不会被人栽赃道咱们头上?”
言笑略略一思索,急道:“对啊,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如今宫里唯有沈嫔与主子您有孕,若是沈嫔有个三长两短,受益的第一个就是主子,皇上怀疑的第一个也会是主子。这个怎么办啊?”
万晴空嘴角微挑,冷笑道:“慌什么?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言笑悄然抿了抿唇,苦着脸道:“咱们需不需要先防范一二?”
言思静静瞧万晴空一眼,淡淡微笑:“言笑说的对,毕竟咱们宫里”
万晴空动言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顾忌着菊香和杏红吗,她又不能将契约的事情说出来,叹息一声,缓缓道:“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们主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即便是栽赃,咱们可还有个免死金牌呢。”说着她笑眯眯的摸了摸平坦的肚皮。
言笑咬一咬唇思量,片刻道:“这不说还好,一说奴婢就想着会发生点什么,满心的不安。”
秀春皱了皱眉,道:“咱们还是听主子的,别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其实秀春打心里说这话,她自己都有些不信,公里的手段她见过何其多,有时候不是你没做过,旁人就会信你的,可她见自家主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也选择了相信主子。
言笑默然,半晌勉强笑:“今晚的事情够多了,夜也深了,主子,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万晴空趟了半响,正好瞌睡也培养了起来,点点头便搭着言思的手起身。
第二天,万晴空晚起了,想着反正不用去请安,就赖了会儿床,主要是点点活泼的在她眼前跳来跳去,弄得她不得不起身。她起床用了点点心,李嫔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