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泽轻描淡写的扫了眼魏良和秀春他们,含笑惆怅道:“你这样小心眼,若是生出来的儿子也随了你,那可怎生是好啊。”
万晴空嗔笑道:“臣妾喜欢女儿,才不生儿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屋,反倒是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跪着。好在万晴空体恤自己的人,不多时里头就传出萧映泽的声音,让他们都退出去。
从萧映泽的身上,万晴空确认他是喜欢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虽然有些顾虑,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不是作假。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她的良人,可到底他是孩子的父亲,以后要长期生活,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子女,那子女也不会幸福成长,缺少父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清宁宫这边欢天喜地,而万晴空也以怀孕初期,太医嘱咐了要好好安胎为由,闭门不出,连每日的请安都被皇后贤惠的免了。为了不厚此薄彼,沈嫔那边皇后也是一视同仁。尽管皇后嫉恨万晴空和沈嫔肚子里的孩子,可两方一比较,万晴空更加让她忌惮。
中宫无子,这是皇后最深的忌讳,万晴空若是生了个儿子,对她的威胁也无疑是最大。沈嫔就不一样了,即便是生下儿子,于她皇后的地位也没有威胁。
同时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的还有秦修仪,原本万晴空的位份就在她之上,若是万晴空再诞下一子,那她的儿子岂不
宫中各处蠢蠢欲动,就在万晴空安心养胎之时,沈嫔的衍庆宫传出走水了。
万晴空匆匆赶到衍庆宫时,衍庆宫沈嫔所住的偏殿已经烧毁了大半,到处都是焚烧的刺鼻气味c乌黑的梁宇和水泼的痕迹。
沈嫔亦是狼狈不堪,浑身是水,纵然是初秋里也冻得瑟瑟发抖,勉强裹了一条被子取暖,见到萧映泽时,便冲了过去,靠着他呜咽哭泣。
萧映泽楞了一瞬,扶了她一把,揽着她的肩膀轻拍道:“已经没事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先让太医给你看看。”
沈嫔又冷又惊,骤然被他抱在怀里安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情,蓦然呜呜咽咽哭了出来,不依不饶道:“皇上”
皇后在一旁急急忙忙看着沈嫔:“沈嫔,没有事吧?”
沈嫔收敛了一些情绪,用力摇了摇头,满脸全是泪,指了指被烧毁的殿宇道:“这一定是有人纵火,好端端的突然走水,臣妾可不信这是意外!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要替臣妾做主啊。皇上,您瞧瞧,臣妾的宫女被烧成了什么样!”
一旁的太医正在就宫女就地包扎伤口,之间那宫女整条手臂的背面上的皮肉焦黑血红,手掌大小的一片,已经被撒满了黄的绿的药粉,乍看之下十分恐怖。那宫女靠在另一个宫女的身上,疼的脸色发白,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萧映泽又急又怒,向身后喝道:“魏良,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近来宫中总是发生一些事端,本来他处理朝政就够忙了,还得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是该让皇后好好将后宫整顿整顿了。
听到萧映泽喝斥,魏良忙不迭跑了过去,一到这里,就已经有人将事情同他通气了:“回皇上,确实是有人蓄意纵火,纵火的人也找到了,是个面生的小太监,只不过那小太监已经自缢身亡了,奴才已经让人去查那小太监的身份了。”
听闻是‘蓄意纵火’,萧映泽神色一变,道:“皇后,这就是你管理的后宫?!”
皇后亦是脸色难看,嘴唇蠕动了许久,也未言语出声。
沈嫔发髻散乱,只得随手挽了头发,看了皇后一眼,道:“皇上,您一定要查清那主使之人,臣妾若不是命大,如今以连同孩儿葬身火海了。”
萧映泽眉心挑动,看向魏良道:“命人将衍庆宫主殿收拾出来,这件事给朕好好查清楚。”说完又转头冲沈嫔道:“这里寒气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