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请安的时候,万晴空显得精神很好,皇后则略显神色萎靡了,俨然像是昨日个侍寝的人是皇后一样。
皇后神采不佳,请安的妃嫔也没在凤仪宫久待,几乎是皇后刚坐下,就让众人散了。她这两天确实很疲惫,主要是欣嫔,整日的哭闹,身子刚好了一点就来凤仪宫哭诉,还把三公主也带着,一大一小哭起来,炸得她整个脑袋都要崩开了。
凤仪宫里的皇后不平静,刚出凤仪宫的众妃嫔也停不下嘴。
“看来欣嫔的事情成了大难题了。”冯昭容身后的王嫔娇声说道:“你们方才瞧见没,皇后娘娘脸色那般差,估摸这两晚都没个好觉可睡。”
沈嫔‘哼’了一声,道:“王嫔的消息也忒不灵通了,谁不知道这两日欣嫔姐姐总来凤仪宫找皇后娘娘哭诉,求皇后娘娘找到真凶,皇后娘娘定是被心烦的。换做是任何一人成日听哭诉,也受不了。”
付嫔微一沉吟:“你们别说了,欣嫔姐姐那也是没办法,我到是真想帮她,可也是身份受限无能为力啊,整个后宫也只能是皇后娘娘能帮欣嫔姐姐了。”
沈嫔笑了笑,道:“那也不能成日的去烦皇后娘娘啊,累着了皇后娘娘,就真是没人可帮了。这宫里可就属皇后娘娘最大呢。”
万晴空摊开手背,轻轻转了转中指上的宝石戒指,阳光折射,瞬的闪花了众人的眼,场面一时噤声,只见她冷然一笑:“既然妹妹们有诸多想法,何不进去替皇后娘娘分忧?趁着咱们还在凤仪宫,本宫目送你们进去。”
瞧着一个个都没做声,一旁的冯昭容不屑的赏了她们一个白眼,哼然一笑:“当真都是胆小如鼠啊。”
万晴空撇了眼放马后炮的冯昭容,径直离去。
冯昭容也不愿意在这地儿多待,后脚就跟着离开了。
两尊大佛走了,后头的妃嫔噤声了好久,不知是谁道了一句:“她们干什么那么激动,咱们又没说她们。”
林昭媛正要说话,却被付嫔抢先了一步:“说不准是有人心虚了。”
顿时,场面又安静下来,想着脚底下还是凤仪宫的地界儿,聪明的妃嫔相继找理由离开,不掺和进方才那谈话里。
林昭媛也觉得无趣,扶着侍女的手往回宫的方向走,心里想着还是同赵婕妤商量商量今日的事。
一连几天,欣嫔的事情都没有任何进展,宫里恢复以往的平静,像是忘了这事一般。
而龙泉宫,却因为这件事,再起波澜。
魏良步伐极快,一刻都不敢耽误,进入内殿后弓着身子,禀报道:“启禀皇上,那鹦鹉说话了。”
萧映泽手下的朱砂笔一顿,立即抬头道:“说了什么?”
“奴才已经着人将那鹦鹉带来了,皇上亲自听一听?”说着,魏良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这回事情可闹大了,一只鹦鹉,拖了三个位妃嫔下水,这还是知道的,不知道还说不准有多少呢。
“提上来吧。”萧映泽放下手里的笔,收了左面上的奏折丢掉一旁,又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口茶。
上次去了清宁宫之后,他就问过人,欣嫔那只鹦鹉学人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听到能有七八成的模仿率,他马上差人诱导鹦鹉说话,看能否从鹦鹉口中探知什么。瞧魏良的神色,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
魏良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带进来’,便有一小太监提着一个鸟笼低头走进来,不用任何人教,就算是隔着厚厚的笼罩子,萧映泽也清晰的听到鹦鹉那破锣嗓子学出的话,面容变得严肃而冷峻,手里的茶杯砰的被捏碎。
魏良陡然心惊,忙上前给萧映泽清理手上和身上的渣滓与茶水污渍,旁的话也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让保重龙体。
提着小太监弓着身子,低着头,浑身都在发抖,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