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晴空闻言,盯着玉妃,只是微微含笑却迟迟没有说话。
玉妃见状,被她的目光看得猛然有些局促不安,可一想自己虽然家世不如人,可位份比眼前人高,根本用不着心慌,越发理直气壮的回望回去,道:“万昭仪难道觉得本宫说得有错?”
一直以来,万晴空面上都挂着很规范的淡淡笑容,对玉妃的话,她略微冷冷的‘呵’了一声,道:“玉妃娘娘当然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此刻,话一出口,众人均是在边上看着不言不语,玉妃当下心中砰然一跳,不过好歹也在宫中生活多年,丝毫未显露出异样,反而娇笑了两声:“万昭仪这话本宫可就听不懂了,方才本宫说的话哪里有错?”
万晴空直视玉妃,声音响亮道:“臣妾初入宫闱,皇后娘娘仁德,体恤臣妾或有不适应,令臣妾休整好后再来请安,方才玉妃娘娘未弄清事实就无端质问臣妾为何不来请安,还说臣妾的母家没有教养好臣妾,可不就是错么?!质疑皇后娘娘的话,无端指责臣妾,还连累臣妾的母家清誉受损,难道玉妃娘娘不觉得这是大错特错吗?”
“你”玉妃闻言后神色微微一变,双手交合死死捏紧着,双眼瞪大注视着万晴空。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场合打断了玉妃的话,众人也从刚才的大戏中回过神,均转过身子,一同福身请安:“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仪态端庄的在凤椅上落座后,理了理衣袖道:“都起来吧。”抬头时,脸上挂着稳重的笑容:“本宫看你们方才进来的时候看你们聊得很是兴起,你们都在聊些什么?若是有趣的事情,不妨也说与本宫听听。”
玉妃刚刚坐下便听到皇后有此一问,脸色大为不好,瞟了眼坐在她正对面的万晴空,察觉她脸上恰似嘲讽的微笑,心中更是恼火,只是方才万晴空的话,让她此刻略显有苦难言。
万晴空也没那个闲心就刚才的事情与玉妃再有什么,只不过当事人没意思继续方才的话题,可不代表那些看官们线得住心。
秦修仪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更是妃嫔中唯一有皇子的一位,她早看不惯玉妃那狐媚子样,虽然知道如今皇后与玉妃是一条船上的,但也不妨碍她继续看玉妃的笑话,故而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的道出。本来不算太过严重的事情,可经由秦修仪讲述时的语气一修整,倒觉得确实全是玉妃的错。
皇后闻言,面上依旧笑着,目光落在万晴空身上,语气也颇为爽朗道:“玉妃妹妹与万妹妹都是礼仪周全的,特别是万妹妹,本宫素闻万妹妹德行好,今日所闻果然名副其实。不过宫中到底不比宫外,玉妃她们比你们入宫早,宫里的规矩比你们熟悉,若是你们有不懂的地方,大可直言相问,大家都是姐妹,就得和乐融融。你们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话音刚落,底下妃嫔便齐声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万晴空对玉妃只是见不惯玉妃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注定是敌人,她当然不希望落了下风。可皇后这番话,让她觉得太不公允了,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急吼吼的立威压制她,未免太心急了。既然没有拉拢她的意思,而又说出这番话,那么她是不是也不用顾忌太多呢?
本来第一次见面,再有不舒服,万晴空也准备偃旗息鼓,同一个妃子杠上,这没什么,大家都是妾,可同皇后杠上,还是有点过于太早。
只是当她眼角瞟到玉妃时,特别是看到她眼里那么得意的笑意,万晴空整个人都不好了,微微一笑,接着皇后的话说道:“皇后娘娘教诲,臣妾一定谨记在心。方才臣妾的话确实是有些较真儿了,还请玉妃姐姐一定要原谅妹妹莽撞。”说着,她还起身微微一福,赔笑,不过还没等玉妃得意的笑溢满整个脸庞,她又正色道:“只是还望玉妃姐姐下次说话谨慎些,一点小事,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