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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吗?不会的,说出这句话的人,绝对站着说话不腰疼。人都有虚荣心,谁不愿意自己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个体面的身世,让人称道的好爹妈?可实在没有,难道就过不下去了?”她一副洞悉世情超脱世外的样子,“你不能换个妈,我也不可能换个出身,既然无法改变,就不要去纠结啦,我现在就看开许多,别的什么不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将来有能力就孝敬孝敬,没能力那就再说。人就得活的自我点,自私点,没心没肺点,太较真,苦的是自己,谁还能替你难受替你哭?”

    这么一大段话砸过来,骆庭显怔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安慰呢!失笑,又觉得温暖,不禁伸手揽住她的肩拍了拍,“傻姑娘。”

    夏沁眨了眨眼,“是不是感动的想哭?”

    “是啊,想哭,你看吗?”

    “呃,你要是想让我看,那我就看吧。”

    原本也只是玩笑,并不真的认为他会哭或怎样。在夏沁的印象里,骆庭显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坚强的,尤其经过五年的牢狱‘洗礼’,整个人有种形容不出的冷厉气场。对自己的时候还不明显,但对着外人,就很显而易见了。

    具体表现为:冷淡c冷漠c冷脸。

    大白话就是不太好相处的意思。

    即使是与人说笑的时候,也会给人种:这人脾气大概不太好,这人不好惹,或者这人不好说话之类的潜在感官。

    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流泪?

    但现实打脸的速度总是那么的快很准。

    骆庭显真的哭了。

    当脖颈感觉到湿润,男人微不可察的哽咽随之传入耳中时,夏沁身体猛地一僵,无措的坐在那儿,干巴巴的甚至连最基本的安慰都说不出来。

    她有种想要一起哭的冲动。

    当然,被勉强压下去了,否则真的要两人抱头痛哭?那成什么样子了!

    夏沁想起那天去扫墓时骆大伯拦住她时说的话:‘孩子心里苦,不好受,也就对着亲老子的时候能委屈委屈,撒撒娇’。

    当时只觉得心酸,现在再回想,竟有种对现实的无力感。

    因为活着的人没有能让他可以依靠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人,所以只能向已经不在的亲人寻求可悲的宽慰和温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也许骆庭显心里的伤要比她自认了解的还要多,也许有些内情要比她能想到的还要严重骇人,但这些夏沁都不会主动问,谁的心里没有秘密,谁的心里没有不想与外人分享的二三事?

    最终,她也只能就这么安静的c甚至降低存在感的任由这个男人独自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十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骆庭显放开了她。

    他眼睛湿润,眼眶发红,鼻子也有点红,显得人挺狼狈的。却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先捏了捏她的脸颊,“小没良心的,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嗯?”

    低哑的男中音此时听来有种难言的性·感,夏沁向后挣开他的魔爪,捂住自己有点烫的耳朵干巴巴说,“怕,怕你不好意思。”

    骆庭显嘴角弯了弯,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弹了下她眉心,“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体贴了。”说着站起来,“我去洗把脸,你这些东西凉了就不要吃了,等会儿带你去吃别的。”

    夏沁舌尖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低低的哦了一声。

    关于哭这件事,两人之后都没有再主动提起,就好似没发生过似的,就这么给自动过滤了。

    隔天,从骆书记那里拿到相关证明,与亲戚道别后,骆庭显带着夏沁回到了市里的家。

    现在正月十二,夏沁正月十五开学,开学后怎么规避夏东海与王玫,就成了目前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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