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很宽敞,里面的装潢精细又豪华,头顶的水晶灯熠熠生辉,暖色灯光倾泻一室,但再柔和的光亮也依旧掩盖不了米渔的忐忑和云苏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小鱼儿……”他抓着她的手臂,将两人拉的极近,他眼中有着狂风暴雨欲来的怒色。云苏好多年没这样愤怒过了,他一直很会控制情绪,因为愤怒会失去理智,更是七宗原罪之一。《神曲·地狱篇》中提到,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你是不是我的小鱼儿?”云苏用没受伤的右手抓着米渔的胳膊,他很用力,似乎他都没意识到他有多用力,米渔丝毫动弹不得,只觉得胳膊要断掉了。“云苏……”米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要从何说起。“小鱼儿,你和云礼在和我开玩笑吧。”云苏突然说。米渔摇头,她要怎么说才能求得云苏原谅,她要怎么做才能不惹云礼生气。“那你告诉我,你是我哪门子的狗屁嫂子。”云苏一甩手,米渔踉跄了一下扶住了一边的大理石台。他是真的愤怒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冷静到极点的云苏,竟然说了脏话。那一纸婚约,那五年的契约,云礼的无辜,她的自私,这些因素终究让米渔和云苏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以为你……”米渔顿住,无法说出那个字。“死了是么?所以你就立刻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此刻,云礼只想掐死这个8↗,..女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云礼说,她的心是黑的,云苏说,她是没心没肺的。其实,她的心是苦的。上辈子,不知道是她欠了这兄弟俩的,还是这兄弟俩欠她的。可是,她心里又是知足的,云苏活着回来了,这比任何事都重要,别说和云礼在一起五年,就是五十年,只要云苏能回来,一切都无所谓。“跟我说,你是有苦衷的,告诉我,你嫁给阿礼是逼不得已的。”云苏不放弃,他再次抓住了米渔,想要从她那探听到更多。“云苏,我们……我们就这样吧。”米渔闭上眼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她根本不敢去看云苏。“就这样?”耳边响起云苏冷然的讥诮的声音,“想安心的当我的嫂子?小鱼儿,我脱你衣服的时候,你就注定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抢,包括我哥哥。”“云苏,我已经嫁给云礼了。”我签了那个五年条约,老王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云礼的手中,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是对三个人都好的方式,是让他们兄弟反目还是她彻底对云苏放手,和云礼过下去。“小鱼儿,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擅长掩藏情绪的云苏,眼中也闪现出心痛的神色。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是示弱了。“……对不起,云苏。”“我有两个月的假期,嫂嫂,咱们会好好相处的。”在她说出对不起的那一刻,云苏突然松开她,他所有的情绪都收拾了个一干二净,恢复到那冷然傲慢的样子,随手理了理衣角,抬脚就要走出去。“云苏,你要怎么做?和云礼摊牌吗?”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有所作为还是无所作为?“你不值得,不值得让我和阿礼处到那种对立面上。”云苏摇头,看向米渔的目光是失望的。“那你要放弃我么?”她到底期盼他怎么做,理智告诉她,要和云苏划清界限了,可她又想要靠近他,想要与他牵扯不清。云苏笑着摇头,“不是你先放弃我的吗?嫂嫂?”“不要这么叫我!”米渔握紧了拳头,恨恨的说。“那你想我怎么样?”云苏对她怒目而视,他伸手掐住米渔的脖子,“你到底想我怎么样?米渔,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你!”云家的人都爱掐人脖子,米渔又找到了一个他们的共同点,没被云礼掐死就要被云苏掐死么?果然是她上辈子欠这兄弟俩的。“我稍一用力,你就一命呜呼了,哦,不对,应该是一尸两命。”云苏说话的热气,一波一波喷洒在米渔的脖子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离开了四个月,你怀了三个月的孩子,米渔,你说,就凭这点,我要不要杀了你?”米渔知道,他不会杀了她,所以她不会恐惧,但还有比恐惧更难受的情绪,那就是心痛,老王说的心脏绞痛,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在床上,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