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法理解她现在的这种心情。
“我去找止血的植物。”他没空深追究她的笑,只匆匆交待了一句就要离开。
却被米渔拽住。
坐在地上的米渔费力的抱住要起身离开的云苏,云苏就那么蹲着让她紧紧箍住脖子,米渔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你不会对你的任务产生任何私人感情,可是你刚刚的紧张算什么?任务里有说我必须是完好无损毫发无伤的么?”
她的问题直达主题 ,直白犀利,让他避无可避,米渔就是要逼他,她等他的回答。
云苏就那么让她抱着,不动也不说话,米渔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他一定感受到了,因为他们的心此刻是贴在一起的。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远远的看过一眼,却想了四年,梦了四年,后来接受了心理治疗才能出任务。”他平静的叙述让她箍紧的胳膊慢慢松开,说不惊讶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骗人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冷静理智的云苏,会有这么感性这么毫无理由的喜欢,而且是对另一个人。
“现在呢?”骄傲让她尽量假装自己很无所谓。
“不知道。”他不是敷衍也不是不愿回答,他是很真诚的在说他不知道。
你有没有一刻,只一刻,喜欢过我?这句在心里在脑子里在嗓子里回旋了几个来回的话,米渔始终没有问出口,她想,是有的,一定有的,她能感觉得到,但又如何呢?
不远处,那几个原始人,也蹲在地上,看着这两个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来自文明社会的人类,那眼中流露出来的信息是好奇,是求知,甚至有丝畏惧。
过了沼泽他们很快就到了原始部落。
那里有着光着身子的女人、男人和小孩,老人很少,但确实有个很老的,地位尊贵的像是部落酋长一样。
他们的到来在这个小部落里炸开了锅,米渔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在让他们好奇的观赏,甚至还有一个胆大的男人来蒿她的头发,吓的她直往云苏那边躲,而云苏只冲那人皱了下眉头,那人就缩缩的退的远远的。
后来,那个黑脸老人走了过来,米渔数了数他头上的羽毛,又数了数他脖子上的各种牙齿挂坠后认定这一定是个充满权威的老人,因为刚才拽她头发的男人只有两根羽毛两个牙齿,一看就是级别低的,还需要继续练级。
那黑脸老人看着他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听得懂听不懂的土著语,米渔先后用英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做了个自我介绍,但显然他们的表情就像每个大学里高数课上同学们的表情一样,茫然而困顿。
交流了半天,双方似乎也都不耐烦了,老人直截了当招呼了一声,立刻有个男人拿了两个包出来,可以说是很小心的放到两人面前,然后一圈人,大概三十多个男男女女静悄悄的看着两人。
米渔是兴奋的,因为两个包其中一个是她的,她立刻蹲□打开包包,衣服、单反、手机、药品和护照一些东西都在,甚至一些压缩饼干和盒装牛奶都完好的放着。
另一个是马丁的包,看到他的东西,米渔鼻上一酸,和他们失散两天,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当时的情况实在不乐观,她也不敢深想,只问了一次云苏,他表示他随着她跳入河里,之后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米渔看着那些好奇的人,指了指包,又指了指自己,表示这是她的。
而那些原始人,似懂非懂的样子。
米渔拿出手机,插上移动电源开机后主屏幕壁纸出现两个人一只狗,是她、王子善和小米渣的合影,她拿给他们看,表示那是她。
这更让他们不理解,那些人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发亮的白色手机,有人甚至听到开机音乐都吓的躲到那黑脸老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