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杏遥坐在电视前看着屏幕上的现场直播的时候,门被拉开了。
熟悉的清新味道带着一点儿为不可闻的药水的味道扑进鼻端。
人,被瞬间拥紧。
“别闹了,再等等。”
“你出卖了我女儿!”君少卿低头看着她,她就这么把果果给卖了?真是太让他措手不及了。
牧杏遥收回目光,看着君少卿愤怒的眸,淡淡的说:“你真任性。”
君少卿如遭雷击,片刻之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佐佐木的图像,他笑眯眯的从明澈的手里抱过来果果,然后弯腰,离开了现场。
“你到底做了什么?嗯?牧杏遥,我真小看你了,你竟然把一切都想好了是不是?你要用这样的办法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君少卿暴怒,用力的抓紧了牧杏遥的脖子,几乎要把她扭断了一样。
牧杏遥却依旧看着电视画面,淡淡的问:“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君少卿想都没想回答。
牧杏遥抬起手扯开他的手臂,倒退一步:“红色!”
君少卿楞了一下,欺身上前再次把她抓住:“说,佐佐木是不是你提前打招呼了?”
本来,君少卿是让佐佐木去砸场子的,自己好能分身过来逮媳妇儿,然后一起离开。
可是刚才的一幕再明显不过了,这女人说话比自己说话好使,佐佐木非但没有砸场子,竟然还笑眯眯的全程都极其配合。
“美伢得了忧郁症,明澈希望果果能陪伴她一段时间,美伢很喜欢果果。”
牧杏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很轻,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果果是个神奇的小孩儿,她经历的这么多痛苦和拯救的这些人,似乎都在提醒自己,果果是自己最大的福星。
曾经绝望过,到现在的释然,都让她觉得生命的神奇和可敬,再就是她更相信,果果会好起来,她要带着健康的果果回到糖糖身边,然后郑重其事的告诉糖糖,其实果果是姐姐,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
当时,手术之后牧杏遥就一直在想,一定要保护好糖糖和糖心,所以糖果成了妹妹。
君少卿痛苦的勾起牧杏遥的下巴,那种困兽一样的无力感让他全身紧绷,就连声带都板结了一样。
“你,想过我吗?”
牧杏遥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想过他吗?自己想过他吗?
要如何告诉他,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担心他的安危,担心脐带血是否及时,是否足够,担心自己的果果被他知道了,打击得他一蹶不振怎么办?
要如何才能让他知道,当他开始肆意报复的时候,她毫不知情,亲人们经历的那些煎熬却都默默忍受,而当自己知道的时候,那种几乎要被逼疯了的感觉?
从来,自己都没有轻松过一分一秒,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海上飘着等死的时候,她都在想,如果糖糖和糖心能平复君少卿的怒气,那么自己陪着糖果去了黄泉路也许就不会孤单了。
这些通通可以不算,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从白云歌口中得到了他只能看到黑白两色的时候,那种心疼和愤怒!自己舍弃了多少?自己的亲人为了他承受了多少?可是他呢?那么任性的拒绝治疗,对得起果果?对得起自己?
“君少卿,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为你考虑。”
“你胡说!你这是在欺骗你自己!牧杏遥,我要立刻带着你和果果离开这里!”君少卿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愤怒中叫嚣着。
她撒谎,对着自己面不改色的撒谎!也罢,调教不好也得回家继续调教,他现在必须要带着媳妇孩子离开这里。
管他什么明澈和美伢的爱情呢,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