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看着阳台上的躺椅,等着君少卿出现,这是她最直接的办法了,希望有效。
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没能得到回应,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身上的泥土皱眉,跑回去房间去洗澡换衣服,她知道君少卿有洁癖,自己脏兮兮的一定会影响效果。
就在牧杏遥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君少卿已经跪倒在房间的地上了,紧紧抿着的嘴唇渗出了血,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毯上,洁白的地毯上开出来了朵朵红艳艳的梅花。
“小东西,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声音暗哑、干涩、颤抖,紧紧攥着的拳头拼尽全身的力气砸着自己的心口,疼,疼的他呼吸都困难。
可是,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真相被知道的时候,他不敢保证杏遥还有勇气面对未来的生活,更不敢保证她能快乐,这是君少卿绝对不允许的。
花园里的那几个字,像是利刃一样切割这君少卿的每一寸肌肤,薛奇不是说他的痛感会逐渐消失吗?可是这种疼深入骨髓,甚至是灵魂。
“君少卿,我错了!”
她用了一夜的时间,用花园里的花拼出来的这些字,成了君少卿的魔咒。她错了?如果真的错了,那就是错爱上了他君少卿!
‘叩叩叩’的敲门声,让君少卿眯起了眼睛,冷声问:“什么事?”
“少爷,薛奇的电话。”吴妈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
房门并没有打开的意思,吴妈很无奈的看着旁边的少奶奶摇了摇头。
牧杏遥踌躇的在房门口来回的踱步,几次鼓起勇气想要进去都放弃了,现在的君少卿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而且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犹如潮水退潮,正在飞速的消失。
这种感觉让她恐慌,所以她想抓紧,紧紧的把他抓在手中。
转身来到花园里,静静的坐在自己精心布置了一天一夜的花圃面前,等着他出现,每天清晨他都会走到阳台上不是吗?每天都是在这里坐好久不是吗?她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房间里,君少卿拨通了薛奇的电话。
“君少,我们研究了安安的脐带血,想要试试。”
君少卿捏着电话的手青筋凸起,沉吟了许久才摇了摇头:“不了,给安安留着。”
他的女儿,还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多灾多难,他不能像所有的父亲那样陪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漫长的一生里如果再有危险的话,甚至能救她的自己都消失不见了,他不能冒险。
“辉少找来了rh阴性血的骨髓,有十几个人的,我们在做配型,君少,千万要少用那种药,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和机会吧。”薛奇恳求着,他担心,非常担心,可是君少卿不准他去做检查,甚至不准他出现在那栋别墅附近。
君少卿挂掉了电话,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协调能力和痛感消失的很快,他已经克制不住要多用一些那样的药了,因为他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的眼睛,因为只有这双眼睛可以时刻的看到牧杏遥,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生命里,已经成为了全部。只是,他在失去她。
吴妈送进来早餐,看着地毯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打量着君少卿的样子,很正常,他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样子和以前一样。
“少爷,早餐。”
“放下吧。”君少卿头都没抬一下。
吴妈放下食物,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旁边。
“还有事吗?”君少卿问。
“少奶奶一夜没睡,又在花园里坐了好久了,少爷,别怪吴妈多嘴,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要撑得太久了,女人喜欢甜言蜜语的多,这样对少奶奶,你会后悔的。”
君少卿的手扣进了电脑键盘,可是,键盘像是铁铸的一样,都扣不动了,床头吵架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