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师兄的几位鹤发zhēn rén颔首回礼。十年前,重清zhēn rén曾带邵宇寒来过崂山,当年邵宇寒不过为**岁孩童,还未正式入门。没想到转眼十年,他已出落成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若按邵宇寒的年纪分明可以做乙善zhēn rén他们几个的徒弟了,可是论辈份他们却要和他称兄道弟,委实令人哑然失笑,略显尴尬。
“不是吧!他居然是我们的师叔?!馨儿,你再莫胡思乱想了!”常圆圆一惊一乍道,梅可馨笑而不语。
随后乙善zhēn rén等同辈道长与重清zhēn rén又滔滔不绝论起了道法心得,谈到妙处众人忘乎其形。陈冉、方姊柔和常圆圆听得索然无味,不住地打哈欠,桑吉和梅可馨却听得甚是入迷,频频点头。常圆圆在一旁不由暗自感叹自己生xìng愚钝,还不及自己的婢女能悟道,在她听来有如天书的道体无为云云,入道者却是心清道明,乐从悟来。
好不容易捱到午膳时间,这场没完没了的论道才算结束,在众人各自散去之际,陈冉、方姊柔众人追上师父馨阳zhēn rén的脚步。
“师父!无影师兄之事如何说?”常圆圆因急没头没脑、没大没小地一把扯住馨阳zhēn rén的衣袖。所幸馨阳zhēn rén未曾在意,他诧异止步,这才猛然想起管泰明之事,忙对重清zhēn rén高呼:“师叔!还请留步!师侄有要事请教!”在前为师叔引路的乙善zhēn rén闻言也回过身来。
馨阳zhēn rén将徒弟遭遇之事简明扼要地叙述一遍,垂首立于重清zhēn rén身后的邵宇寒听罢暗自震惊,“无影人?难道师兄馨阳zhēn rén说的无影便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所寻的管泰明吗?真是奇了!”邵宇寒强按心中疑虑,在师父面前他哪敢随意唐突造次,于是敛住激动,缄默不语,只在一旁静观事态。
在征得师兄乙善zhēn rén同意之后,馨阳zhēn rén这才将师叔重清zhēn rén和小师弟邵宇寒领至爱徒管泰明之屋。
“师叔,我这徒儿您老可能医治?”馨阳zhēn rén看向师叔。
重清zhēn rén不语,只是将两指搭于患者的天门穴,片刻道:“天下之事果真无奇不有!你这徒弟确是无影,三魂七魄有缺失,要想救他,惟有二法。”
“哦?是何二法?”馨阳zhēn rén似看到希望,不由双目放光。
自从进屋,邵宇寒就一直死死盯着管泰明的脸,“真的是他!”管泰明的样子几乎比邵宇寒自己的容貌还烂熟于心,为了找到他,邵宇寒可谓煞费苦心,虽然此时管泰明的脸暗紫难辨,但这五官邵宇寒还是认出了!他一时难抑兴奋,脸上不经意闪过一丝笑容,却令站在他正对面的桑吉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师叔何以看见自己昏迷不醒的师兄竟是这等怪异表情,虽知重清zhēn rén的弟子必为善类,但桑吉的心还是不免一凛。
“其一,弃标治本,为影子施法,使其回复,影子复原,则正身复原。其二,人影合一,三魂七魄全部归位,再对其施法救治。”
“如此说来,都需有影子方能下手了?”馨阳zhēn rén双眉紧皱。
“然也!”重清zhēn rén道。
“师叔祖!师父!请准允我们去带无影师兄前往云幻岛,找到其影人影合一,再施愈伤符救治!”桑吉、陈冉五人跪求道。
“师尊!徒儿愿一同前往,以助师侄们一臂之力!”在听到“云幻岛”三个字后邵宇寒想也没想也跪了下来,面前这晕厥之人已完全可以肯定便是楚婉伊口中的管泰明。
有师叔在,馨阳zhēn rén不敢擅自作主,他看向重清zhēn rén。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