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星期便顺利抵达嘉禾屿,只是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原来这里真是正逢秋季!
管泰明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也未放在心上,此时的他兴奋异常,这可是他第一次踏上异域的土地!望着人头攒动的热闹港口,眼前的景象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到处人来人往,这里的人个个衣帽光鲜,布料奇异,式样更是花样百出,自己真如井底之蛙,粗布麻衣,不免相形见绌。
在船上的数日,没人注意到管泰明失了影子,管泰明忙于驾船,自己也未曾察觉,上岸的这天,天近黄昏,且飘着细雨,凉风习习,坐船太久的原因,三人犹觉地面在晃动,他们匆匆将船廉价卖掉,换得一些银两,在路边寻得一家名曰“笑里居”的小客栈。
从敞开的大门望进去可以发现店里客人不多,待进得店来,只见店内靠窗的那桌坐着几名表情肃穆的官兵,东边角落则坐着一位相貌清瞿的老道士,老者的下首位置是一位面如桃杏、浑身一尘不染,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道士,身后别着把桃木剑。
陈冉一行的到来引起了店中所有人的注意,管泰明未在江湖上走过,直楞楞地迎接别人盯自己的目光,不由尴尬地冲所有人一笑,陈冉扯了管泰明一把,示意他坐下,又叫道:“小二,来几斤花雕,上几个简单的下酒菜,再给我们准备三间干净的上房。”
那边老道士低声对小道士道:“徒儿,咱们的行程有变,吃过便住下来,办完一事再赶去云洞观道会。”
小道士扬起稚气的脸,很是不解,“师父,要办什么事?起程晚了只怕要迟到。”
老道士迅速瞥了一眼陈冉三人,继而道:“桑吉,那边三人,颇具灵xìng,皆非常人。”
这位被唤作桑吉的小道士相当聪明,很快猜到师父的心思,“师父是否yù纳入门下?”
老道士浅浅一笑,“这世间有灵xìng之人少之又少,遇到一个,怎能错过?何况此处有三个!”老道士顿了顿,又道:“不过收徒之事待正事完了再做打算,今夜子时你且潜入他们厢房,给他们种上印身符,日后我们再来寻。”
桑吉点头称是,想自己当年亦在乞丐堆中被师父发现,带至深山修炼,虽亲生爹娘无处追寻,但自己生来的宿命便是入道修果,眼前的这三人可能有缘成为自己的师弟师妹,从此又多三个同伴,不由也暗自欢喜,静坐一旁默然不语,悄悄打量邻桌的这几位。
管泰明旁若无人依然是直来直去的豪爽,和陈冉杯觥jiāo错,喝得好不尽兴,陈冉则落落大方,谈笑自如,方姊柔虽为江湖儿女,但不好喝酒,在一旁笑颜相陪。
酒过七巡,管泰明已有醉意,陈冉扶管泰明回房歇息,管泰明脚步踉跄,嘴里兀自胡乱喊着:“想我管泰明乃出行第一人!从此岛历上当记上一笔!太爷爷!你也可以安息了!”陈冉唯恐泄露答应楚婉伊保守云幻岛的秘密,连忙打断管泰明,“管兄,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一边又回首对方姊柔道:“师妹也回房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方姊柔点头应了一声,听话地拾起包袱跟上前去。
原来,这老道士乃崂山道士,名曰磬阳zhēn rén,随行的小道士名桑吉,年纪虽轻,入道却已十余载。这师徒二人本yù赶往茅山云洞观参加道派聚会,没想到机缘巧合,途中遇到陈冉三人。
这天夜里,桑吉按师父吩咐潜入三人屋中,陈冉等人虽也是习武之人,但这武术相对道法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了。桑吉不费吹灰之力轻易为三人种下了“印身符”,一个月内被施“印身符”的人无论身在何方,只要是在五行六界内,施咒的人都能用“显身咒”寻得其行踪。
一切弄停妥,这师徒二人才上路,历代以来道派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人烟的地方只准步行,只有在无人区方可驭剑而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