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全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的。
当两种相同的领域扩散、重合在一起的时候,在当中的两人立刻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高速运转的内功,骤然停止了。
相互抵消!
阮裴兴奋地叫道:“是抵消,两种同类型的领域重合在一起,是抵消,哇哈哈。”
他此刻被这奇特的现象给彻底吸引了过去,仿佛一个老学究研究出了新的成果一般,高兴得手舞足蹈。
手中的长剑被萧然轻轻用手指一捻就拿过去了,他竟然也不在意,只顾神色亢奋地将双手在杂乱的白发中又是抓又是扯,活像一个老疯子。
萧然对他的表现也不以为意,因为他此刻虽然神色如常,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成功了!我成功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域绝学,而且……竟然还不止一种。”
若是放在多日前,萧然必定也如阮裴般欣喜若狂,但他自从师傅被迫离开,心境越发沉稳了。
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心态却比五十岁的老者,还要淡泊。
此刻的两人情形,倒像一个苍老的少年,与一个年幼的老者,很是怪异莫名。
阮裴兀自高兴了许久,一把将萧然抓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口沫横飞,全喷在了萧然脸上,欣喜地道:“你你从此以后就跟我了,我收你为徒,哦不,你才华太高,指不定就把我超了,不如我俩结拜,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弟,此后我两兄弟多多jiāo流,多多切磋。”
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顾萧然的心思,便想拉扯少年一同跪下与自己结拜。
却发现少年巍然不动。
“怎么,你不愿与我结拜?”阮裴奇道:“莫非你是看不起我?”
萧然苦笑,道:“抚苑之都的盛世开创者,号称‘抚苑怪才’,我怎敢瞧不起?”
阮裴见他不但认识自己,言语中也并无讽刺,甚至还带有敬佩的味道,便急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与我结拜啊?”
萧然知道阮裴至今已有百岁高龄了,论资排辈。自己的师傅陶清也要叫他一声前辈,自己若是与他结拜了,岂不是让师傅脸色不好看?
陶清的离去,对萧然依然是沉重的打击,将一切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虽然他并不觉得与谁结拜,有何顾及,但一念及离去了的陶清,他就感到无比愧疚,自然一切都要为陶清多考虑。
阮裴见他不愿与自己结拜,不知他的心思,便又问:“那你可愿跟随我住在这里?”
萧然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一则是因为与阮馨如有约定在先,他不愿违背约定;
二则是想多跟阮明月学习如何养心养xìng,算是完成陶清的嘱托,这当中自然歪打正着,让他提前将“绝对领域”解放出来,倒是谁也没料到的事。
三则是,与阮裴打赌对战,实在是获益良多,对他几月后去参加天英武道大会的修炼提升,有极大的好处。
此三点原因,他都一一详加告诉了灵儿。
灵儿善解人意,知道这一段时间的萧然,必然要倾尽全力来修炼。
是以,她虽然不舍,也全力支持未婚夫此刻舍弃自己去修炼。哪怕是萧然告诉她,为了修炼,要与她分离。只要为了他好,灵儿也会答应。
此刻,她的一切,包括灵魂,都彻彻底底为了萧然。
萧然自然能感受到灵儿对自己的一番心意,那是全天下人都比不上的绝对忠诚与爱。
承载一个人全部是幸福的,同样也是沉重的。
这也是萧然,为何会一夜之间,心境就沉寂得如此之深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他输不起,一旦输了,心爱的人就不知会遭受到怎样的屈辱。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