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bàozhà式的声响,萧然的两个脸颊均是一片血红,强大的力量蹭破了脸皮,隐隐能看到血丝。
薛志清其实也不大好受,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家伙的身子骨怎么就如此硬,自己虽说怕打死他,只稍稍用上了一点内力来护住手,却没想到反震力依然让自己的手酸麻了一阵。
本来被大师兄忽然问到萧然是怎么识得南宫凝霜时,他便已打算和盘托出。但偏偏那大师兄心中怨恨,不分青红皂白就动起了手。
萧然接连吃痛,心中的怒火早已填满了胸腔,只是理智却告诉自己必须忍。
一来是自己绝对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反抗也是徒劳。再者,自己还要留在南宫世家继续研习锻造之术,决不能公然违背这个地位远远高于自己的大师兄。
面对这样的屈辱,自己从父亲死去的那一刻,便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且与家族使命相比,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要想完成家族使命,必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十七岁少年,却天生就比常人多几分不输于人的倔强,加上怒火上脑,暗暗发誓道:“你想知道,我就偏不说。”
如此一来,薛志清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亲自动手了,对身旁的常氏兄弟道:“给我上,好好地收拾一番,但别打死了,打个尽兴就是了。”
常氏兄弟乃是附炎趋热之辈,狐假虎威、阿谀奉承当然是强项,常以此为乐。
听得大师兄发了话,早就按耐不住仗势欺人的本xìng,对着萧然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刚开始,兄弟二人对着萧然拳脚相加,以为可以在大师兄面前赚点便宜表现,顺便也过过手瘾。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满是伤痕的少年,身子骨是如此的坚硬。自己越是用力捶打,反倒疼的是自己。
只打得几下,便有些吃不消了,就yù罢手,却听得大师兄在一旁不住发话,“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兄弟暗暗叫苦,只能继续卖力捶打,双手双脚是又疼又麻。忍不住心中埋怨,真不知道这大师兄到底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收拾他们兄弟俩。
又打得一阵,两人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双手早就蹭破了皮,又不见大师兄叫停。只怕在这么下去,对方没死,自己反倒先趴下了。
两人偷偷换了一个眼神,也顾不得许多了,均是暗暗使上了内力灌注在了脚上,不住地踢在萧然身上。
萧然被常氏兄弟按到在地,卖力殴打的时候,虽然有些疼痛,相比起大师兄的鞭打,尚算能承受。
可后来,两人使上了内力,力量翻了不止一倍,疼痛的感觉便与那鞭子所带来的伤害不遑多让了。
萧然自是不敢反抗,只能双手抱头,护住了头部,将那雨点般的捶打尽数承受了。浑身的疼痛从身上的各个位置传来,根本就来不及去一一感受,只觉得整个身体像快要散架一般,疼痛就好像渗入到了血液当中,流遍了全身。
又过得一阵,那常氏兄弟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疏懒而不勤修苦练,竟没想到今日难得仗势欺人的时候,居然会内力不济,四肢又开始酸软疼痛了起来。
忽然听得薛志清叫了声“停”,便如皇恩大赦一般,喘着粗气,闪到了一旁,生怕再被叫过去受累,瞥眼见到地上的萧然竟然微微动了一下,竟然没有晕过去,心中是又惊又佩。
真不知道大师兄是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怪物。
此时的萧然浑身就如同散架了一般,自己的“残身篇”修习时日不长,自身的内力也浅,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
他扭动身子时,忽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浊气上涌,呕出了一股鲜血。显然因为对方的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