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的青年,衣料华丽,做工精细,一眼便能看出来,原型是照着徐穿杨做的,这个典型的日本人偶一直存在他的书柜里。
而现在,本来放人偶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徐穿杨带走了那只人偶。
不知为什么,凌默北看着那块空荡荡的地方,心中突然也像是空了一块儿。
徐穿杨走后,凌母不断进行电话轰炸,甚至让凌默南打来电话说服他,凌母说,如果他再不回瑞士,她会动用强硬手段将他带回去,面对家族的压力,凌默北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压抑。
他默默的数着日子,希望徐穿杨可以早点回来,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老地地方踢球,他的球衣,他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那里等他。
然而,没有等来徐穿杨,却等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说要找徐穿杨,在门口看了一眼后目光落在凌默北的身上,这个穿着白t恤的少年,有着一张属于欧洲人的立体面孔,又有着亚洲人的温柔元素,可以说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女人聪明,一眼便看能看出他跟徐穿杨的关系,不由笑道:“看来,我以后不用再来了。”
凌默北不解,“徐穿杨去日本了。”
“去日本?”女人似乎有所顿悟,眼神复杂的看向他,“你不知道吗,他爱着的那个男孩就是日本人。”
凌默北一愣,“什么?”
“你刚跟他认识?”女人摊摊手,“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你看到房间里的那把枪了吗?听说那个男孩以前是个狙击手,那把枪就是他的,而且,他的次卧也绝对不允许其它人私自进出,因为那是那个男孩曾经住过的房间,封存着他们的回忆,我曾经误入过一次,差点被他杀了。”
凌默北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闯进了那个房间,结果被徐穿杨狠狠甩了一巴掌,他不明白,只是睡了一下他的床,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难怪他会说日语,应该是为了那个人专门去学的,还有那个房间的衣服,号码跟他差不多,根本不是徐穿杨的衣服。
他一直一直都留着,保持着他走时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改变。
女人的嘴巴还在张张合合,可凌默北的脑子里已经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他转身回到屋里,拿起自己的护照和钱包,不顾女人的喊声,带上门跑下楼。
这一刻,他只想去一个地方,只想验证一件事情。
他来到机场,递上自己的护照,“麻烦给我一张去日本的机票。”
日本札幌。
徐穿杨和胖子坐车来到这里已是傍晚,胖子一个人留在酒店,徐穿杨出去了。
胖子正准备睡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胖子哥。”
“小北?”胖子纳闷的坐起来,“你在哪?”
这里,徐穿杨只要有机会就会过来看看,他们出国手续繁杂,所以,这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傍晚的墓色渐渐笼罩了下来,群山之上,郁郁葱葱,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沐浴在柔和的光晕里。
他沿着砖砌的小路上山,沿途吹来清爽的风,耳边不时传来鸟声啼鸣。
最后,他停在一座墓碑前,俯下身将手里的花束放下来,又掏出一个蓝色的人偶摆放好。
照片上的少年依然是数年前的模样,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目光中永远透着一种干净的光泽。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着他的样子,他说的每句话,一颦一笑如同烙印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底。
风吹过,花的香气被吹散,引来两只蝴蝶盘旋。
徐穿杨静静的看着照片上的人,伸手触摸着他已经冰冷的眉眼,“小子,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