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退去,新的一天不过才刚刚开始。
夏玥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响,没有再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看来,安成还算说话算话。
她想起之前看到叶寒轩的样子,仿佛濒死的人,就算他是特种兵出身也经不住那样的酷刑,更何况以安成的嫉妒之心,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杀死他,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只是她想不明白,以叶寒轩和罗希的身手怎么会落在安成的手上,这其中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由。
“还疼吗?”身后一只手圈在她的腰间,带着无限眷恋的温柔。
夏玥不语,也无法流泪,刚才流了太多的眼泪,好像这一生的眼泪都已经流尽。
“乖,去洗个澡,我让人给你准备早餐。”他伏在她细嫩的肩膀上亲了又亲,“想吃什么?”
依然没有回答,她仿佛变成了牵线人偶,唯有胸口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安成也不气恼,耐心十足的吻了吻她的脸,“我知道你在生气,是我的错,不该弄疼你,你打我。”
他拿起她的手,“打我一下,只要你开心,打多少下都可以。”
夏玥仍然一语不发,任由他擎着自己的手臂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
“好吧。”安成从床上起身,拿起一边的衣服穿上,“我去给你拿吃的。”
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女人,瘦弱的仿佛经不起太大力气的折腾,刚才他已经小心翼翼,还是弄得她哭个不停,他们几乎是在她的眼泪中草草结束,虽然如此,还是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欢愉,这种感觉是他从其它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感受不到的,也是她们给不了的。
安成默默叹了口气,带着点失落的满足,推门走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远离,夏玥伸手摸向被褥之下,硬梆/梆的是那把捡来的军刀,刚才她差点就想拿起这把刀子跟安成拼命,可是她知道,就算是偷袭,她也根本无法成功,那个男人比狐狸还要精,比狼还要凶猛。
她将刀子小心的打开,刀身锋利,倒映着她哭红的眉眼,她仿佛看到自己眼中涌动的绝望。
床单上那抹鲜红醒目刺眼,好像时刻提醒着她,她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
刀刃抵上雪白的手腕,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割破血管,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不必再痛苦不必再纠结。
她几乎已经割了下去,一道浅浅的红线浮了出来。
可是,她还是停住了。
如果真的一刀割下去,她的痛苦能够停止,可是叶寒轩和罗希呢,他们会被安成折磨,甚至最后死在他的手里,她想逃避痛苦,却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放弃自己的好友和所爱的人不管不顾的离开,这不是她夏玥所能做出的事情。
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坚强,不过是一个职场上努力打拼的小编辑,梦想有朝一日能够在这个行业里做出名堂,梦想能给父母一个更加幸福安稳的生活,梦想能和相爱的人两厢厮守。
可是现在,她却陷在一个巨大危险的阴谋当中,做着生不如死的抉择。
夏玥缓缓放下刀子,伸手掩住脸,在大哭了一场之后,她绝然的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而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早餐来了。”安成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对他来说,他是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梦寐以求。
简单的米粥和水煎包还冒着热气,他将餐盘放在床头,小心翼翼的问:“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夏玥犹豫了一阵,终于坐了起来。
这个简单的举动却让安成大为欢喜,“来,慢点,粥有点烫。”
他坐在她身边,轻轻吹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