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三这件事上,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撒谎”
“我也觉得他们没说谎。”陈三忽然又从牙签上抬起头来,插嘴道:“现场的痕迹跟他们的说法都能合上。”顿了顿,他又问了一遍:“那女人是左撇子吗?”
钟离疏不在意地一挥手,“我会叫人去确认一下的。”又扭头对殷磊道:“就算朱三不是那个女人杀的,我五哥却未必不是死于她之手”
“还真不是。”陈三道。
“什么?”钟离疏扭头。
“我又仔细对比了一遍那二人的伤口,我敢打包票,这确实是同一个人用同一件凶器所为。如果这女人没杀朱三,那五爷身上的那一下,就定然也不是她干的。”
顿时,钟离疏的眉就拧了起来。
殷磊也道:“那还能是谁?!”
陈三一翻白眼,口头禅脱口而出:“我又不是捕快!”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人也许不是她杀的,却不代表她不知道是谁杀的。”——无意中,他居然说中了真相。只是,在场的众人没一个知道,也没人去注意一个不是捕快的忤作的猜测。
殷磊摸着断眉道:“如果孩子们的话是真的,那就是说,有人在他们逃走之后杀了朱三。既然可以肯定杀朱三的人就是杀五爷的,那这女人”他泄气地道:“大概很有可能不是凶手了”
他抬头看向钟离疏。
钟离疏的脸色则是一阵阴沉,“即便她不是杀人凶手,却也可以肯定,她不是什么好人。至少教唆孩子c冒充我五哥的遗孀这一条,她是逃不过去的!”
“还有海图。”陈三提醒道。
“对,还有海图。”殷磊也道,“你有没有问那个女人”
钟离疏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把他没说完的话给看断了。
“你觉得,这样一个女人,会对我们说实话吗?”钟离疏顿了顿,又道:“我之所以没有拆穿她的身份,就是不想叫她能轻易逃脱。她想冒充我五哥的遗孀,混进我钟离家?好啊,那就叫她如愿好了!”
他那阴森的表情,顿时叫殷磊和陈三对视一眼。
钟离疏又冷笑道:“她若是乖觉,只说是‘好意’送这几个孩子回乡的,我倒还能舍些钱财于她,她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钟离家,那我便成全她。既然她那么想进钟离家的门,便叫她进门就是——以一个妾室的身份进门。妾,也就是个玩意儿,还是行动不能自专的玩意儿!我倒要看看这自己上钩的鱼儿,要怎么脱钩!”
殷磊被钟离疏的这番话绕得有些晕,抓抓断眉,道:“这跟海图有什么关系?”
“那海图,想来这女人还没找到。”钟离疏忽然想起他刚进客院那会儿听到的话,凤眼不由又是一眯,道:“也或许已经找到了,却又生了别的贪念。但,不管她找着没找着,这会儿那东西肯定还在她身边,或在孩子们的身边。既然如此,一切可就由不得她了。”
陈三道:“你把那娘子怎么了?”
“也没怎么,”钟离疏冷笑,“只是把她送去一个符合她身份的地方看管起来而已。至于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这会儿阿樟正在检查,大概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顿了顿,他忽然道:“这个林敏敏,真是个‘瘦马’?”
殷磊又抓了抓断眉,“这就有点难说了。我们查到,这客栈其实是林氏父亲的,她娘年轻时就守了寡,那个雷九,其实是个‘接脚婿’”
见侯爷似乎不太明白这个词,他解释道:“就是寡妇再嫁招的上门女婿。说来也怪,这个雷九在黑道上也算是个有些名堂的人,居然会给个寡妇做了‘接脚婿’啊,不扯闲话,反正后来这寡妇死了,照道理这产业应该归林氏所有,但不知这老酒鬼使了什么手段,就叫他霸下了客栈。不过据说他养这林氏倒是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