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晕倒?”他转向医生,不容置疑地道,“一会儿给她做个检查,报告直接送我办公室。”
眼前这人官儿太大,医生哪敢反驳,赶紧点头。
她不在意科萨韦尔说了些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的病情。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将唐宗舆从集中营里救出来,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要走这条死亡路,而且还这么快。
他搂住她的肩头,握着她的手,道,“想哭就哭,把情绪发泄出来会好受一点。”
可是她哭不出,眨着干涩的睫毛,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有心里的苦涩泛了滥。
见她抿着嘴,脸上只剩下郁郁寡欢的神情,一向胸有成竹的科萨韦尔也没了辙。他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可以说了算,唯独人的生命没法干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唐宗舆入院,找来最好的医生尽快进行手术。
唐宗舆的肿瘤长在肺部,而且已经有了扩散的迹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整个肺叶都摘除,可是当代的医学技术有限,即便动了手术也就一半的希望。他在集中营里呆了两年,吃尽苦难,身体不比以前,虚亏得很。加上年纪也大了,可能熬不到手术结束就谢世了,所以医生建议还是保守治疗。
一大笔的医疗费c外省请来的内科医生,以及从这躺满伤病员的医院里硬挤出来的床位如果没有科萨韦尔撑着,她头上的天空早就倒塌了,不敢想象。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道,“我亏欠你的,只能用这辈子来偿还,不管将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科萨韦尔点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对你好,是无条件的付出,因为我爱你。”
他说得风轻云淡,可最后那三个字,却重若千斤,让她的心在刹那间沉沦了。他不仅仅是她的金主,更是她心头上的支柱。她依赖他,信任他,甚至爱他
医生将他们叫到办公室,简单做了个病情报告,并解释即将采取的医疗措施。这是一次复杂的手,前景不容乐观,办妥入院手续后,两人回到病房。
唐宗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可脸上仍然带着笑容。看着两人进来,笑着向科萨韦尔颔首致谢,然后将目光转向唐颐,
“是什么病?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唐颐喊了一声爸爸,便再也说不出口,亲口传达死刑,何等残忍。
见状,科萨韦尔扶住她的肩头,将话头接了过去,“您安心养病,这里我都安顿妥当了。”
“谢谢,麻烦你了。”
“分内之事。”
见唐宗舆欲言又止,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杵在这里,父女俩有些贴己话恐怕也不方便说。于是,他拎起大衣,戴上军帽,对两人道,“我先回局里一趟,晚一点过来接你,有什么事让医生直接打电话到我办公室。”
他走了一半,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来,拉起唐颐叮嘱再三,“不要忘了抽空去做个身体检查,不可以偷懒。”
“我知道了。”
科萨韦尔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道,“别累坏自己的身体。”
她乖巧地嗯了声。
将他送到门口,一转身,看见父亲含笑的眼神,不由脸一红。
“他对你很好,他爱你。”
“爸爸!”
“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长大了,都二十二岁了,只是我疏忽,从来没和你交流过男女间的情事。不过,现在有他在这守着你,了却我的心事,哪怕是死,也能瞑目了”
听他这么说,唐颐的心莫名一抽,慌乱地打断他的下文,“你胡说什么呢。”
“我不是傻瓜,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能不清楚吗?”他停顿了下,道,“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