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她双手挡在胸口,恨不得完全钻入水中,在他面前是一丁半点的肌肤也不肯□□出来。
这个人下午的所作所为,可恶至极,她记忆犹新。现在他竟然阴魂不散地追到她家不说,还在她洗澡之际,强闯入门。但凡有一点修养风度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等她穿戴整齐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他不是没时间等,而是不想等,分明就是想让她难堪。这么一来,对他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好感,更是寥寥无几。
他却没把她的愤怒放在心上,将这一片春意盎然看在眼里,让他心动情也动。几步走到浴缸前,在边沿坐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了手。
唐颐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全身绷紧,见他动了动手臂,下意识地一侧头,向旁边躲闪。
然而,他并没碰到她,只是将手探入了浴缸里。他的手在水中随意地甩动了下,一股玫瑰花香在空中四溢,他深吸一口气,暗道,好香。
肥皂泡沫随着他的手,向两边漂去,渐渐地露出底下的清水,她两条修长均匀的腿在水底下若隐若现,不是美人鱼,却远比人鱼更诱人。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他手一探,竟然摸到了她的皮肤。他的喉咙不经意地一动,心跳加速,莫名浮躁起来。
这里所见的一切都是一种诱惑,挑起了他埋在心底的控制欲,不管怎么克制,都忽略不掉血管里的蠢动。
他突然想起了盖乌斯朱利叶斯凯撒的一句至理名言,veni,vidi,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
若非立场不允许,上头压力太大,自己又不够强大,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但,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
在她发飙前,库里斯已收回了手,顺便也压下了心口的异动。
唐颐咬着双唇,想也不想,挥手就想扇他个大头耳光,却被他敏捷地躲过。脸上没遭殃,身上倒是被她甩了一制服的肥皂水,就连一丝不苟的头发上也占到了几滴。
她心里气不过,不禁冷言讽刺,“你该不会是认为英国人躲在我的浴缸里吧?”
他不以为然,笑着接过话端,“你把水放了,不就一目了然。”
这话说得轻浮,她被他气得不轻,一心想抽他个大嘴巴子,给自己出口恶气。
库里斯抓住她再度向自己甩来的手,她的力道在他手中,不值一提。她挣扎了下,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向前一低头,凑嘴在她手背上亲了下去。
白皙的皮肤上镶嵌着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很是撩心,他忍不住,又低头闻了一下。
唐颐见他耍无赖,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道,“你假公济私,藐视部队纪律,我要去军事法庭告发你!”
他一松手,拍了拍自己的军装,撩高袖子,哼了声,“还说什么低调安静。我看你胆子不小,连纳粹官员也敢威胁。”
见他指鹿为马地颠倒黑白是非,她更是懊恼,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从他眼底脱身。法子还没想出来,就见眼前的人影一动,库里斯突然弯腰,将手探入了水中。
她以为他又要有什么惊人之举,不由尖叫着缩起身子,躲到另一端。然而,他并没碰她,可这无耻混蛋却做出了比轻薄她更坏更可恶千百倍的事。
库里斯抓住浴缸里的活塞,用力一拔,没有了阻挡,浴缸里的水飞快地拥挤到眼口,涌入管道。
等她反应过来后,浴缸的水已经少了五分之一。
那双绿眼睛看着她,眼底充满了得意的笑意,好像在说,小兔子,看你怎么办!
眼见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少,自己就要衣不遮体地展露在他眼前,唐颐怒火冲天,恨不得将他剁成泥。
水流失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