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来研究所打扰了。周文忠不认我这个女儿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我怎么知道研究所分房的事情啊?我又怎么知道他会分到别墅?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愿所有人都长着!”
两个中年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还是那位工程师模样的男人反应更快些,气急败坏道:“难怪姜黎说她不是不想管,而是有些人脾气太大,她不敢管。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语气?”
冯小满冷笑:“成天把人家老婆挂在嘴边,多好的语气啊!”
边上有人经过,闻声笑了起来。年轻时,姜黎的追求者甚多,这位仁兄就曾是裙下之臣。不过姜黎看不上他罢了。
冯小满抬起了眼睛:“不管有些人相信还是不相信,网上的帖子都跟我和我妈没有半点儿关系。我真不明白,你们连最基本的推理都不会吗?那个时候,我人在法国比赛,压根连国内网站都不知道该怎么上,发帖人不可能是我。我妈也不会用电脑,更加不可能是那个爆料人。
是啊,有人在笑,嘲笑我妈连电脑都不会用。但是,这是她应该被嘲笑的理由吗?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 on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
听得懂吗?听不懂的话我可以翻译一遍。每当你觉得想要批评什么人的时候,你切切要记着,这个世界上的人并非个个都具备你所有的条件。
对,我妈就是有些人看不起的村姑,卖豆花的。我就是卖豆花的女儿小村姑。我们就住在有些人提不上嘴的储藏室里头。我们的储藏室里头也没有电脑。不仅客观条件上,我们不可能是发帖人。就是主观上,我们也没有任何兴趣。不管怎么样,别墅都不会分给我跟我妈住。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我们母女都很忙,没空去做。”
冯小满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很可能又得罪了所长。可是她忍不住,她可以忍辱负重,但她决不能看着她妈被人污蔑还无动于衷。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省实验中学的升学名额,还不至于让她软了脊梁骨。
她离开研究所的时候,心中已经不复怨怼。学籍的事情,她怪不了任何人。她不能指望着跟她没关系的人,会像爱她的亲人一样,关心着她的每一件事情。
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大意,否则的话,就会一脚踩空。以为前面是青山绿水,柳暗花明,谁知道不过是海市蜃楼蜃楼,骗了自己的眼睛。
冯小满缓缓往公交车站走,脑子一直在飞快地转着,究竟是谁举报她的?
她转学,学籍却没有转过来的事情,知道的人应当极其有限。谁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发难,狠狠将了她一军。这么做,他(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上了公交车,冯小满也选择坐在后面。她希望能够镇定下来,思考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如果学籍的事情真的木已成舟的话,她唯一的路大概就是体育生保送了吧。她得赶紧打探清楚体育生保送的政策,免得又被人先抢了位置。为了升学,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少女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车窗外。她觉得有点儿疲惫,隐隐约约的,有有些不安。归国以后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一些。她甚至有点儿来不及反应的感觉。她捏了捏太阳穴,转过头来看站牌名。
前门上来两位上班族模样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车子后面的空位子走。其中一人气愤难当:“也好意思哦,就他们家,明明有房子,居然还去申请经济适用房。家里头还开着小车子呢,竟然也能申请到。”
另外一个人安慰她:“哎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