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6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也是本人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天。一大早,就被醋坛子以暴风骤雨的模式摇醒,那家伙大概知道我睡觉睡的很沉,所以又是捏我脸蛋,又是踹我屁股的,直到我愤怒地坐起来,顺手操起枕头砸上去。醋坛子似乎早料到我这一手,轻盈地躲开了,看我又准备倒头大睡时,她急了,过来捏着我的鼻子大叫:“蝈蝈,快,快起来去拍照啦!”
我一个激灵,是哦,今天是班里安排拍毕业纪念照的日子,混了四年,大学终究还是要毕业了!毕业会餐也举办了n次,离校的同学还是很少,所以离别的伤感在打打闹闹c吃吃喝喝中变的淡了。不过也好,我平素都很反感那些哭哭啼啼的场面,总觉得眼泪让人感到悲观c绝望c郁闷c彷徨。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跟醋坛子裹在一起的原因吧,总觉得那家伙的身上有一种淡定的气息让我心安。
拍照的时间是定在上午8点半,地点是在距离大学城30分钟路程的综合教学楼前。我晃悠悠地去洗漱,醋坛子则翘腿坐在我们宿舍里看书,嘴里还不住嘟囔:“我的大好青春啊,都被你给糟蹋啦!你给我快点快点快点啊!”
半个小时后,本姑娘终于婀娜出门了,因为今天要穿学士服,所以我们选择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如果穿裙子的话,腿部光秃秃的,拍出来的照片会相当难看,嘿嘿,这些都是学姐们的经验之谈。
毕业班的学生很多,由于我赖床,校车早就开走了,附近的出租车更是被一抢而空。我与醋坛子在苦苦等待了十分钟后,毅然决定靠人力去战胜一切,利用11路人力车直奔目的地。
一路上,看到那些正在紧张忙碌地应付考试的学弟学妹们在匆忙赶路,我的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
“坛子,你舍得离开这个校园吗?”
“唉,舍不得也要离开啊,人一辈子呆在学校其实也挺没出息的。”
“你说以前咱胡闹,还有学校庇佑着,怎么的说出去还是学生,自己都可以原谅自己,从明儿开始,咱就算一社会青年了,还是待业青年,我怎么有一种被遗弃的错觉啊!”
“不是错觉,明儿开始咱们都得靠自己了!”
我突然没由来地郁闷,想骂脏话。
“坛子,我想骂人!”
“我也是!”
“从明儿开始我们也算学成出师了,以后怎么打算呢?”
“不知道!”
“要不咱也不找工作了,直接找一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去!”
“你还没有错够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将大学当成避风港了!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又想找一狼窝虎穴钻去?你就那点出息!”
迎面走来一个认识的大二的学妹,是我的直系学妹。她匆匆走过,估计是忘拿什么东西了。看到我们,她兴奋地大叫:“蝈蝈师姐好,坛子师姐好!”看到她那张早期蓬勃的笑脸,我们觉得自己被打败了。
“微笑微笑,注意保持微笑!”坛子看着我紧握的拳头,拉拉我的衣角。
我微微咧着嘴,看着醋坛子那比哭还痛苦的微笑,目送着小学妹走远!
“nnd!”我们几乎是同时出声,愁眉苦脸地对视后,突然憋不住大笑。身边匆匆走过的低年级小孩很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又匆匆赶路。
“看什么看,小样儿!”
醋坛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这家伙,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哈。”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涌了上来,但怕刺激到醋坛子,只得憋着,狠劲地憋着,痛苦至极。
“行了,想笑就笑吧。憋死你我可不负责!”坛子咬牙切齿地说。
一旁的我早就蹲在地上搂着肚子狂笑。
坛子原名谭秋蒙,是我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