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花花的银子,等到粮价低的时候再大量买进,然后高价卖出,用国库粮来做着无本生意。而官仓之中的那些大包小包的粮食,里面其实都只是装着一堆堆的泥土沙子,仅仅只是外面的一层麻袋里装着少量的粮食应付检查罢了,管仓的也好,查勘的也好,大家都是心里有数,心照不宣对着分钱就好。但是这种事情都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大旱下来,顿时就让充斥着泥沙的官仓现了原形,粮价飙升的同时各地富户都是捂粮惜售,唯恐亏了一个铜板,买不起粮的老百姓会不会饿死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
因此这才有这场天怒人怨的陕北乱民进入山西的乱局,朱由校虽然从小不受父亲和爷爷关ai,平时接触的知识很少,更缺乏当皇帝的经验,但是却还是有了作为皇帝的镇定,根据皇帝亲自的要求,大量的粮食将通过京杭大运河从江南运往北方,再通过陆路输送给遭灾区域。但是做这些赈灾的粮食调拨等政府工程,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钱。农业税尚且不足,工商税又不屑于去收取,大武朝的户部之中钱粮完全就是个负数,赈灾尚且不利,又何来钱粮可以用来修筑用来起降飞鸟的驰道呢?
“皇上,此时微臣不得不说,”汪应蛟并不理会施鳯来的动作,而是向前走了一步说道,“飞鸟之事,仅仅只是存在于乡野村夫之口耳相传,在我大武朝也经常能从乡野传闻之中听来,但是却从未有人见过,此时应当是髡人故作玄虚,想要投皇上之所好,多从我大武朝攫取一些利益罢了!”
“咳咳,”魏忠贤在一旁低声地假装咳嗽了两声,在场的j位大人只是朝他斜了一眼,汪应蛟当然知道魏忠贤是想要他不说话了,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t现自己与魏逆不共戴天之机会,连忙又大声说道,“我大武历经数百年,什么奇术未曾见过?任何说是能飞天之物,皆是借助器械,不是腰缠绑绳,便是骑着风筝,若是要能人坐于其中,又岂有可能?微臣在此请求皇上不要被j妄所h,不要追求这些劳民伤财的虚假传闻才对。”
朱由校其实自己也是有些犹豫,要说起没钱,在场的人里面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与其说天下是他的,还不如说是他掏钱养着的。正想到这里,他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转过身朝着魏忠贤问道,“上次要魏伴伴去查明州新安髡人之租地银子,可曾有下文?”
魏忠贤脸上露出一道诡异而不显眼的笑容,连忙拱手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有了消息,去年半年的租金已经全都到位,加上今年上半年的租金一起共计一万六千八百两已经正在锦衣卫的护送下运往京师的路上。”
在场的官员们之中顿时变得寂静无声,他们谁也没想到中国人竟然有这么大手笔,这今年才过了五个月,半年的租金就已经j上来了,而且一个小小的香岛竟然就给捉襟见肘的武朝户部带来了一万六千八百两的收入。
朱由校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对于飞鸟来北京是充满了憧憬的,可是面前这群官员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自己办事的还是来给自己添堵的,每天就知道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的,自己说什么都要被他们怼,还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怼得自己不好回话,现在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连忙说道,“好!好!好!这下朕就有银子可以调拨用来修筑飞鸟驰道了!”
“皇上,这笔银子还有大用啊!”汪应蛟连忙cha口道,“一万多两银子虽是杯水车薪,但是好歹也还是能够用来协助赈灾的啊!现如今山西乱局远未平定,若要是将这笔银子用来修筑飞鸟之驰道,岂不是为个人之syu而寒天下之心?”
朱由校都快要骂出声来了,“这银子乃是明州香岛之租借款项,乃是内帑之银钱,你户部管不好天下之粮饷,倒跑到朕这里来哭穷,你意yu何为啊?”
“皇上,户部此刻已经亏空十数万两之巨,现在武国遭灾,遭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