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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一族人吃三四年的米粮,一旦受了灾,是把大门一关,自己寨子里面自己玩,外面的灾民打不破寨墙,更是缺乏足够的粮食支撑,因此即便是发生大规模民变,这些大户豪绅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受灾的灾民被逼无奈造反之后依旧没有粮食,在别有用心的人带领下便逐渐汇聚成大股的乱军,浩浩荡荡如同蝗虫一般穿州过县,扫过一个又一个的村镇,抢掠其他农民的口粮。将原本只是一地的天灾扩大到了全省甚至周边多省的。在这时候,那些原来活跃于各地的山贼土匪粉墨登场,振臂一呼号召灾民跟随他们一起杀官造反劫富济贫,人原本在饥饿的时候不太能够正常思考,现在旁边人都加入的情况下更是盲目跟风,因此这些义军便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每到一地,杀官开仓。事实算是这种“劫富济贫”的义军,开仓之后往往也只是发放十分之一不到的粮食,其他的照样打包带走,有时候为了裹挟当地百姓,他们会直接不发放粮食,而是逼迫百姓必须加入他们才有粮食可以吃。

    这样的义军之,等级观念也是非常明显的,当大头领的顿顿酒足饭饱,鸡鸭鱼肉从来不缺,但是那些当炮灰的百姓却往往是连饭都吃不,能照得清人影的稀粥都喝不几口,在冬天的严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只能大量地被冻死,只有这样才能逼迫炮灰们慷慨赴死,因为如果不往前冲,他们的生活得不到改善,有冻死和饿死的可能,万一冲去立功了,立刻能成为小官儿,能吃饱穿暖,甚至于还能拥有特权,如此一来这些炮灰们会更加努力地冲去战斗了。

    经过好几次反复,朱由校对于那些招安又复反的“灾民”们都失去了信心,要知道虽然说派遣军队去镇压乱民的确是要花费更多的银子,可是这些乱民拿了钱招安,把钱花完了又造反,烧杀抢掠然后又等着朝廷派人去招安,这么周而复始地来好几次,事实花费的银子还更多。所以从去年开始,无论是朱由校还是魏忠贤,都决定不再用招安的方式来解决匪患,而是直接派遣军队,至于当地的军费直接从“辽饷”抽出。

    但是武朝的不是这个高高在的天启皇帝能够想像的,一开始朝廷政策是以抚代剿的时候当地官员和官军将领通过从间抽成的方式,将招安的银子三到五成抽出,多的甚至于会抽出七成,用于收买当地的乱匪,等他们再作乱再收买,做无本生意。现在朝廷改变了对乱民的态度,采用严厉的以剿为纲,但是并不能挡住对当地官员和将领们的发财之路。剿灭乱贼无非是按照首级或者耳朵来计数的,这些的武朝军队打不赢乱匪,却可以祸害百姓。每到一地,都是尽其可能地搜刮当地的财富和粮食,将许多无辜百姓当作乱民杀死割取首级领赏,官兵做这种事情有着先天优势,因为老百姓往往对于朝廷天兵没有戒心,官兵说要让百姓都出来基本都会出来,而他们杀人往往不留活口,连小孩也不会放过,反正乱民的脑袋不像辽东建虏的脑袋那么难作假,割了下来立马能换钱。在遭到多次血洗之后,陕西山西等多地更是十室九空,只剩下了投贼这么一条路可走。

    得知了这些实情的朱由校当然是龙颜大怒,下令要把那些祸害百姓的官员和将领统统处死,但是下面百官却是纷纷劝阻,理由也是各种各样,什么处死了军官,士兵会更加没有人管束;处死了当地官员,当地会没有主心骨,没有足够的人可以填补这些实缺等等,总而言之是一句话,这些官员和将领不能杀,最后讨价还价好一阵,这才让处死了一批民怨极大的士兵了事。无论是朱由校还是魏忠贤都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官员的首肯是不可能贯彻得如此彻底的,但是一旦清查,很可能会要让整个朝堂为之而震荡不已,现在朝堂之以东林党为代表的各部官员与以魏忠贤为领导的阉党斗争早已进入白热化,谁都期望能够借助皇帝的力量铲平对方,为自己多扫平一些政治的障碍,因此朱由校也不敢打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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