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应当推下去问斩以稳军心!”旁边一个全身披甲的小将面露愤恨地说道,同时还狠狠地瞪了赵喜敏一眼。
前方先锋遭遇步铳营,遭遇了巨大损失后只有一小部分北方军士兵逃回了主力部队的大营,消息传回,让北方军主力的指挥阶层不由为之大吃一惊。统帅此刻也不得不匆忙召集这场军议会,讨论下一步的战斗方针。
被称为大帅的人此刻面色阴沉,双眼紧紧的盯着赵喜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喜敏被看得全身直发毛,虽说现在是冬季,但是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已经彻底湿透了。
这事情说要怪赵喜敏,其实真的很冤枉。击败北方军的部队是在得到了南岸军在占城港大败的消息后紧急组建起来的,在南岸军惨败之前,南安南与迈德诺的关系事实上是处于敌对的。但是在此时局势已经完全反转,已经是迈德诺人出钱出枪,安南人出人,组建的这些算得上精锐的步铳营。以前安南军队中倒也有火器部队,但是和肉搏部队的比例连一百比一都不到,而步铳营的火枪装备已经达到了一比一,有的部队甚至于三比二多于长枪手,这样的火器配置,不仅远远超过了安南北方军,就连武朝军队也达不到这样的比例。
北方军自从趁南岸军大败界镇防御力量被严重削弱之时偷袭界镇成功之后,其军中就充斥着一种盲目的乐观,首先是南方佬里最强悍的兵力最多的南岸军被安南人自废武功送去送死了,接着又是号称世界上最厉害的军队中的迈德诺陆战队在北方军的奇袭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部被击溃逃跑。随后北方军在南方的土地上一路攻城掠地,沿途抢掠和占领了不少的城市,此时已经俨然占据了南安南三分之一的城市,在他们的感觉中,似乎过年后三到五个月就能打下顺化,到那时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占领南安南全境,完成安南统一了。
但是并不是北方军中所有的兵将都有这样乐观的精神,赵喜敏就是其中一个,首先自从他投靠北方之后,就过得极不如意。即算是他的南岸军损失惨重大败而归,他在投靠北方的时候依旧还有三万人左右的军队规模的。不过北方佬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不仅将他的三万军队全部打乱编制到各个军中,更还在攻击界镇的时候将已经归顺的前南岸军部队送到最前方作为炮灰进行消耗,现在赵喜敏手下原本的三万多人此时已经只剩下几千人直辖,还大多数都是老弱,没有什么战斗力;除了这些,北方军中根本就没有他赵喜敏的位置,在南安南的时候他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统帅,但是现在北方佬的军议会上,他基本上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出气筒,北方军一路胜利高歌挺进还好点,现在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自然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吃败仗是要找替罪羊的,而他这个在北方军中毫无地位的前南方军最强军队的统帅却恰恰是最佳背黑锅人选。
“大帅,小人冤枉啊!”他此刻也顾不得心里有多么憋屈,连忙出声辩解道,“此次抵抗我天军之逆贼并非原南逆之军,大帅洞察,南岸军原本一直都是南逆之中最强军力,战斗力却依旧稀疏平常,在中国人面前也不得不吃了大败仗。如若当时南岸军有如此战力,又何至于此?”
赵喜敏话音未落,就听得旁边一众将官纷纷冷哼,更有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先前有人说这赵喜敏明面投靠天军,暗地里却是与南逆私通,下官原本都还不信,此时听得他这一番说辞,却是板上钉钉之事实了!”
“就是,如若当时南岸军有如此战力,你们就会继续与我天军为敌是吧?”旁边立刻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
“不是!”赵喜敏有点张口结舌,但是还想要辩解,“下官所言并非此意!”
“那又是何意?”那统帅不耐烦地拍了拍巴掌,让旁边闹哄哄的几个将官闭嘴,“你只管说!”
“在下的意思是,南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