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和格斗经验上都远不如这些俘虏。刚才一番交锋下来他用匕首不但没能刺破对方的皮,反而在自己屁股上被人扎了一刺刀,此刻鲜血正顺着裤管往下直流,裤子现在黏糊糊的让他动作迟缓了很多。不过他可完全没时间去关注自己的屁股上伤势如何,面前这两个俘虏又同时高喊一声冲了上来。
“嗖”长枪带着风声迎面戳来,阳牧秦连忙侧身躲避,枪尖顺着耳朵扎了个空。他根本来不及庆幸,因为那杆长枪根本就没有扎空算完,而是狠狠对着他往下一压,把他压倒在地。阳牧秦吓出了一声冷汗,就见旁边原本在游走中的俘虏忽然吼叫一声,高举刺刀扑了上来。
眼下他被长枪紧紧压住,无法动弹,手里的刺刀又戳不到握着长枪的俘虏,正在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惨叫。随着鲜血溅到脸上,带着腥味和咸味的味道充斥鼻腔,阳牧秦这才敢睁开眼睛,那名刚刚扑上来的俘虏此刻已经双手抓住胸口的一把武士刀,还在挣扎着想要拔出来。
刀的另一头是一个穿着特侦队制服的女子,她此刻双手抓着刀柄,想要拔出来,但是刀被肋骨卡住了根本拔不动。她不由得大叫一声,一脚踢在那俘虏胸口,但是随着当的一声脆响,武士刀直接断掉变成两截。林月如有些愤怒地丢下手里的武士刀,从腰间的腰带上抽出刺刀,对着正压住自己丈夫的那名俘虏冲上前去。
阳牧秦觉得胸口一松,那俘虏忙不迭地退了好几步,用手中的长枪连连笨拙地格挡了好几下才没有被刺中。林月如幼时就随着父亲在军阵之中,学习了一身好武艺,现在虽然嫁了阳牧秦,但是武艺丝毫没有荒废,此刻动作敏捷而准确地连连攻击,打得对面那个俘虏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已,一个不小心脚跟踩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摔倒在地。
不过林月如的攻击也就到此为止,随着身边的归化民工人和民兵纷纷牺牲,特侦队员也一个个受伤失去战斗能力,旁边的俘虏纷纷涌了过来,将她围在了中间。阳牧秦被松开后连连喘了两口气,抬头一看却成了这般情形,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要往里面冲去,但是伸手一摸刺刀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不由得低头在腰间搜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摸到了自己的手枪。
由于此刻子弹数量到了最低状况,他的手枪里只剩下两发子弹,平时他也跟人开玩笑说这手枪的两发子弹是留给自己和妻子自杀用的,不然的话距离太远可能会打不中人。但是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是不是能打中人,连忙拔出手枪,对准最近的一个俘虏扣动了扳机。
“砰”他瞄准的那名俘虏迅速转过头来,眼中惊恐地看着阳牧秦手中那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噗通”他身后一个俘虏却歪了歪身子倒在了地上。枪声吓住了那群俘虏,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元老手中的手枪还有子弹,更让他们害怕的是这手枪里还有多少子弹?他们此刻已经只剩下十个人不到了,这种一响一条命的手铳,自己这可消耗不起了,想着这些害怕的事情,他们不由得都呆立在当场,不敢多动弹。
阳牧秦此刻也同样不敢动,他手中手枪继续保持对准那群俘虏,也不敢再开枪,只是郑重其事地保持着自己这有些别扭的射击姿势。他只剩下一发子弹了!一旦发射了手枪中仅剩的这发子弹,手枪就和一块生铁全无差别。于是出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俘虏们怕阳牧秦开枪,阳牧秦怕俘虏们一拥而上,此刻正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方才还激烈战斗忽然得到了片刻平静。
“别动!谁动我就打死谁!”阳牧秦觉得老这么保持这诡异的姿势很别扭,一边试着站起身来一边手中的枪口丝毫不敢离开那群呆立在当场的俘虏。“你们都过来,快点!”阳牧秦同时又朝着位于战场中央的那些受伤的归化民喊道,同时又朝着林月如使了个眼色。
伤员们艰难地拖着受伤的战友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