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特侦队员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机枪手还不忘记把机枪的子弹退出来关上保险锁上车门。走到近前,位于最前面的家丁脸上赔笑,朝着刘业强低声说道,“海贼老爷,多有得罪。”
刘业强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往前走,果然一路走来,两旁的家丁都是忙不迭地把手里的兵器收起来。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一个明显是护院的人走上一步,拱手道,“把武器交出来。”
刘业强左侧的特侦队员眼睛一横,蹬着他喝道,“大胆!”刘业强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把你们的刺刀给他们就好了。”
事实上他们完全不认识特侦队的武器,这护院眼睛只是盯着他们腰间佩戴的刺刀而已,伸手也只是指着那里,两个特侦队员便按照命令把刺刀拔出来交给了他们。接过刺刀,这护院不由得暗暗心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良的刺刀,这样的钢口,这样的重量,制作之用心前所未见。只是这刺刀和平时见过的短刀匕首都完全不同,它有三条刃,而且每道刃都相当厚实,每两道刃之间都有一道小槽,也不知是作何用。并且这刺刀一点儿也不锋利,尤其是刺刀的刀尖,虽说是三道刃的交汇,前端却是颇为粗厚。这护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用刀刃在自己手板上悄悄划了一道,不仅没有破皮,就连疼痛感都没有。
刘传志此时才跟了上来,两旁的家丁认识他,自然也不会阻拦,刘业强转身看着他,冲他笑了笑。刘传志看到这真髡此时还能笑出来,不由得心底赞叹,要知道这种刀剑阵是最考验胆识的,往往若是行进中官员怒喝一声给我杀了,那么两旁的人就会一拥而上把人乱刀砍死。而面前这个髡人却丝毫没有恐惧之色,刚才竟然还有心思跟自己微笑一下,这不由得让他开始怀疑起面前这个髡人是不是就是髡人中的大头目,如此胆色未免也太了不得了,怪不得这些髡人能够以区区五百人抵挡数千人之进攻,话说如果真有一支如此规模的军队能够投入到辽东,区区建虏又何足畏惧呢?
不过在刘业强这里看来,这种刀剑阵无非是摆个pse罢了,以前电视剧电影里实在见得太多,电影里从来就没有那个人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杀过,心中自然是一点害怕的痕迹都没有,正所谓不知者无惧,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样走了一通刀剑阵竟然就让土著对整个元老院的看法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门口一直站着的那个巡抚现在这才走了上来,冲着刘传志正要拱手,就见刘传志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个长揖道,“下官刘传志迟到,还望巡抚大人恕罪!”
巡抚点了点头,昂首阔步走上前来双手扶起刘传志道,“无碍无碍,本官中午之时特派几个家丁请将军与诸位海商,却不料他们数人被人打了一顿,灰头土脸回来,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刘传志心头直抽抽,巡抚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人打得他手下?这可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呢。当下连忙拱手道,“大人,此事乃是一场误会,下官治军不严,手下办事不力,竟然与巡抚府家丁冲突,下官来之前已经勒令那几个打人小兵在营内反省,明日就将其带来向大人请罪。”
“哦,原来如此,”巡抚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伸出左手作势托了托刘传志说道,“下人做事不分轻重,无关你我,你我乃是同僚,在维护皇家之威严时乃是应当同气连枝。”说着眼角朝着旁边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刘传志哪里不知道这巡抚打得是什么主意?这分明就是要做出戏给髡人看,让髡人看看武朝到底还是有斤两的。他不由得心地苦笑,自己若是说个不字,当下便是被记仇了,这巡抚可是自己的上司,以后粮饷什么的都还不算大事,若要是日后专心于给自己穿小鞋,那才是真叫完了;但是髡人又岂是好惹的?作为一个刚刚彻底击败十万大军进剿的新兴势力,髡人军力几乎无可估算,若要是强自作态惹得髡人大怒发兵进攻,别说是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