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千户大人即是让我等出来搜索袭营之敌,又怎可因为伤了几人就撤回?”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几个军户不得不撤回了几个人把伤员抬回营地,其他的人继续在外面搜索。
伴随着又几次爆炸,军户们都死死蹲在原地不敢乱动了。
“大人,这敌人尚未得见,我等已损伤十数人,怕是不能再继续索敌了。”两个军户直接冲到百户面前跪下苦苦哀求道。
百户稍微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尚未接敌,我等已损伤众,若是如此回去,我等皆无法交差,继续搜索!”
正在此时,北纬已经带着一个穿越众摸近到了距离这个百户三十米的距离内。他们装备的是穿越前购买的微光夜视仪,眼中看着的夜景如同白昼一般清晰。
“北哥,那个应该是这群人的头。”
北纬点了点头,“没错,手下人趟地雷还能这么沉着指挥,高手啊。”
“还不是觉得别人的儿子死不了?”
“是啊,”北纬说着举起了消音冲锋枪瞄准了那个还在挥舞着手里长刀的百户。“这些人可都是我们未来的劳动力,咱们可得好好看着,别让他们都伤残了。”
随着一声极低的声响,这个百户头上突然爆开一个血洞,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由于其他的军户都在向四面搜索,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死。
过了好一阵,又有一声绊雷的轰鸣,几个百户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到四肢摊开头部还在出血的百户。伴随着“百户大人死了!”的惊呼,一群在外面搜索的军户都跑了回来看,发现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百户此时已经成了一具死尸,在惊恐之中都逃回了营地。
北纬笑着捋了捋挂到前额的树叶说道:“好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更多的人被派出来搜索了,咱们每半个小时就折腾点响动出来,反正让他们睡不好就行了。”
阮千户和他的大军渡过了漫长的一个夜晚,整个晚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法入睡,大概是每两刻钟就会有海贼到附近或者丢个炮仗,或者打伤一个门口的哨兵,使得整个营地真的是通宵未眠。而外面袭营的侦察兵呢?他们舒舒服服的,每两个小时换一班,甚至还在阮千户的营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搭了几个帐篷。直到天快亮了才撤走。
当这支军队终于出现在两公里距离的潜伏哨面前时,侦察兵们才知道自己昨天的战果,尽管夜间的袭扰已经尽量不以杀死为目的,但是依旧造成了十名土著死亡,三十五人受伤的战果。行进间的军户和乡勇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要是再胖点,简直就是一群熊猫在行军了一般,就连牛马,也是一个个疲惫不堪,慢慢地从潜伏哨经过前往两公里外的营区。
紧急的喇叭声响了起来,民兵们一个个头戴着钢盔手中提着装好了子弹的半自动步枪涌上了土墙。
曾志刚和薛子良都选取的是八一自动步枪,这两个都是有射击经验的人,自然在选择武器时被允许选择自动武器——毕竟穿越众购买的子弹是有限的,此时既没有自产钢铁,发电量也不足,就算是复装子弹的生产线也是被计划排到了下下个月了。他们俩因为追踪同一个案子而遭遇了穿越,在此时尤为同病相怜,在一众穿越众里,已经有此二人为同性相吸的传言了,只是这两人最近一段时间长期在外执行警戒任务而未曾听闻而已。
“敌人出现了!”一个民兵大声喊了起来,所有人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黑压压几千名乡勇正手里提着刀枪棍棒站在已经被清理的射界边缘。这些乡勇们一个个表情麻木,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蜂拥着随着在后面的两个骑马的乡绅打着哈欠的指挥下向前慢慢前进着。
因为这个时期的火铳射程为一百米左右,这些乡勇们在指挥下一直前进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才停下来,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