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就把你掐死,以果胸腹!”
这一变故惊得夏小翜冷汗直流,丢了棍子,本能地抬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魔爪,抬眼之间,倏地一震,就从比她高出两个头的野人眼中想起了某些信息:县城门外,那一纸通缉令
唉呀妈呀!轻敌乃兵家大忌,决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一只披着猪皮的老虎啊老虎,而这野人一样的半身不遂,不正是那只武功高强的大盗?价值三百两啊三百两,特么的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弱,掐死个小孩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夏小翜心思流转之间,脸色通红,呼吸困难,却不是被掐的,而是被野人身上的臭味给熏得,刚才离得远没闻到,这会儿近了,那股子味奇臭无比,实在让她无法忍受,一怒之间,一条腿狠狠地踢向野人的下档,用尽了吃奶的力量!
“啊——”
惨无人寰的叫声响起,惊飞一林子的乱鸟,野人本就硬撑的身体,砰一声摔倒,然后双手捂裆,弓着身子,扭曲着,一张脸青紫交加,那冷汗流得就像被大雨冲刷过一样。
夏小翜剧烈的喘息几口,恨意丛生,冲过去,捂着鼻子,叫骂着乱踢乱踹。
“叫你丫敢掐小爷高贵的脖颈!叫你丫敢挑衅小爷冷艳的权威!叫你丫敢用恶臭熏我!把你丫的踢成个太监,再送官府去还钱!草!”
“你个你个秃小子,啊!老子要不是身受重伤啊!身中剧毒,啊!能他妈在你手上吃亏啊!等我翻身必将你啊!碎尸万段!”
亡命之徒果然不是盖的,夏小翜的暴虐虽然令野人疼痛万分,他却咬紧牙关,不说软话不求饶,一心只就想填饱肚子恢复体力,他就不信,他一个绝顶大盗还弄不死一个小孩,还能让这小孩抓他去领赏?一世的英明还要不要?也顾不得捂裆,伸两手,抓着草地,托着废腿,痛苦扭曲地爬行着。
夏小翜也不管他爬去哪里,反正就是报仇一般地又踢又踹,毫不留情,直到累了才停下来,弯腰,忍着恶臭,就去拆解野人腰间的腰带,想将他绑了藏起来,再叫王大山一起将人送到官府去领赏!
而野人被扯了腰带,也不管,只对着不远处的小罐子爬。
夏小翜拿了腰带,正要来个五花大绑,却看到这货抓住了挤满蟋蟀蚂蚱的罐子,后知后觉:我操!这人饿疯了不成?这是要吃虫子吗?
野人拿起罐子刚刚打开,就有东西从里面乱蹦出来,赶忙又把罐子盖上,愣了一会儿,似是犹豫着,可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野人便又打开罐子,把嘴对着罐子口,一翻身,仰躺在地,一股脑就把里面的昆虫全部倒进了嘴里。
额滴神啊!这是要闹哪样?恶!
夏小翜都忘了要绑人,只愕然地看着,当野人闭着眼,满嘴流出黄绿交加的汁液时,她一个没忍住,扭头就干呕起来。
你说这人是饿了几天啊?连这个都吃?反观她自己可真没这勇气啊!佩服啊佩服,边想边呕了个天翻地覆!
等她呕够了,才惊觉,那野人正瞪着一双虎视眈眈的恶眼,凶狠地盯着她,龇着牙,阴毒地笑。
“有劲儿了,轮到老子报仇了!”
“草!小爷要是给你机会,就他妈是缺心眼儿!”
还没等野人有什么动作,夏小翜手脚麻利地淘出小竹管,拔了塞子,唰一下,就将蜈蚣抖了出去,两人不过两步距离,那蜈蚣不偏不倚,正好被夏小翜甩在他脸上。
野人不过虚张声势,不可能吃了点蚂蚱蟋蟀的就恢复了什么体力,不过是见夏小翜一个农村“小子”,断定必然好骗,想吓走她,以免自己被绑到官府。
可万万没想到啊!这农村秃小子竟然还有后招,一个不查,连看都没看清,就瞥到一条乌漆墨黑的什么东西甩到脸上,他一惊